不得不说,阿尔伯特有自己的一套思考逻辑,且理论自洽,一般人非但无法说服他,还很容易被他说服。
“道理我都懂,”我把玩手里的头盔,眼神尖锐道,“可说到底,你之所以不敢把这个实验告诉布鲁诺院长,并非因为觉得他迂腐,而是你很清楚自己的莽撞。”
“努力研究烈性病/毒的人是勇敢先驱,而不穿防护服进入实验室,打算和病/毒面对面交流的是傻缺。”
我指向头盔,又指了指我们两个,露出一个礼貌而不失嘲讽的笑容:“看,傻缺,懂?”
阿尔伯特的脸色有些阴沉,于是放弃在实验前继续与我交流。
这个实验虽然危险,但是操作却很简单。
无非是我们两个作死地把头盔戴上,周围科研人员启动机器,分离多重能量粒子,播放储存在其中的画面。
戴上头盔的那一刻,世界重新变得黑暗。
剥离双重能量粒子时,我感到熟悉的剧烈头痛。
我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带着克制、隐忍与痛苦,仿佛整个世界只留下我一个人,与其这样孤单地做一个文明废墟的守墓人,不如和他们一起离开。
突然,世界再次明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