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所作所为,不是比那些成天把爱挂在嘴上的男人更加真心吗?她为什么不能把这些解读成他其实是爱她的呢?
聂宣缓缓起身朝窗边的她走去,眼前这泪水盈眶、鼻子红通通的女人好像又要哭了。
“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这么爱哭?”抬手拭去她眼角的泪,她的泪却越拭越多,像场无声的骤雨。
唉!聂宣的心中发出一声轻叹。
这个在他面前始终十分好强高傲的女人,竟越来越像玻璃橱窗内一只脆弱又美丽万分的琉璃,夺去了他所有的心思与目光,想买回家摆着怕捧着它,却又舍不得就这样两手空空的从橱窗外走过,对她视而不见。
可以吗?
就这样把她买回家,让她只属于自己?
指尖停留在她细致光滑的脸颊上,他内心是渴望的,却又害怕自己成了下一个聂元珍——那个害母亲长年独守空闺,到最后抑郁而终,还始终盼不回心的聂家老爷,他的父亲。
他恨那个男人。
想亲手毁了那个男人。
于他而言,那个男人等于是亲手杀死母亲的元凶,他无法原谅,也从不打算原谅,可他的身体里流着那个男人的血,带着那个男人的基因,他总是隐隐担忧未来的某一天,自己也会同那个男人一样,伤害另一个极爱自己的女人,所以他从不给承诺。
可如今……
他却如此渴望这个女人,渴望得心痛,身体也痛,理智跟着慢慢的溃散……
“怎么办……我想要你……”喉间发出一声压抑的低鸣,聂宣修长的指尖轻柔地在她的颈间、脸颊游移滑动着。
“好。”她笑着流泪。
什么?他惊诧。
指尖顿住,下腹因她的答允而迅速闷烧成一把火,却迟迟没有动作。
席若菲仰着清丽的笑颜迎视他,缓缓地,她动手解开了自己上衣的钮扣……
第七章
一颗、两颗……当席若菲因紧张而颤抖的手要解开第三颗扣子时,一只大掌蓦地覆盖住她的柔荑,阻止了她。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聂宣嗓音低哑地问。
从微敞的领口望入,一片雪白粉嫩的酥胸像窗外的月光一样温润迷人,喉头益发紧了,如果她再继续把扣子解开,再继续用那种无怨无悔的眼神望着他,他怀疑他可以控制得住自己,除非他是圣人。
“我当然知道。”她反抓住他制止她妄动的手,将他温热的大掌放在她一边的娇乳上。
“你当真知道?”她根本就是在玩火!
“我知道。”她二十三岁,已经是个成熟的女人,不会连自己正在勾引他都不懂,更何况,她打小便在酒店长大,男欢女爱她看多了,不至于单纯到接下来可能会发生什么事都不晓得。
“那你还玩?”他咬牙,俊美清冷的面容因极力克制不轻举妄动而显得扭曲,微微冒出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