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逗留一会儿就撤开的,但碰上了她的唇之后,他却发现自己竟然不想移开。
她的唇,小小的、软软的、香香的,一点人工色素都没有。
吻起来,清新甜美,却令人荡气回肠、流连下已。
他还是离开了她的唇,因为他发现她的坏毛病一点都没改。第一次见面时他只是吻她的手,她就已经忘记呼吸,差点窒息:如今这个吻对她而言不知刺激了几倍,他如果再吻下去,她可能真的会晕倒。
" 呼吸,笨蛋!" 骂她笨,嗓音却低柔带笑。
她神志不清,他只好伸手拍醒她。
" 你……刚刚是在吻我?" 神智回复了,第一句话却是责问。
" 是。" " 为什么?" 她再一次问他话,依然是责问。
聂风飏的脸色沉了,方才吻她的喜悦与满足消散得无影无踪。
" 我说了,是练习,刚刚找蓝悦练习,被你破坏了,所以只好找你练习。你不喜欢?" 他笑了,笑中却含着淡淡的嘲弄。
好像是女人只要被他吻,就应该乐得跳起舞来,欢呼庆祝;好像是只要她说她不喜欢他的吻,就是矫情、做作、无聊的矜持。
这是她的初吻,却被他大少爷拿来练吻戏……
是,她是喜欢他的吻,可是她一点儿都不喜欢他吻她的动机。她觉得自己被深深地冒犯了、贱踏了、轻视了。
" 练习完了吧?请你放开我。" 她轻声的道。
他看她一眼,要放开扣住她的手之前,却意外地发现到她手臂内侧的一大片瘀青。" 这伤哪来的?" 李莫雅没回话,抽回手,默默地转身走开,走了两步,想到什么似的,又走回来,蹲下身,把收到一半的饭菜给捡完。
她安静得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偌大的空间里,她的存在好像是他的空想而不是事实。
看她一只鸡腿捡半天也捡下进盒里,他索性弯身替她捡起,她说了一声谢谢,起身就要走,他再次探出手拉住她,这一次小心地避开了她手臂上的瘀伤。
" 我载你回家。" " 不必了,我是自己来的,也可以自己回去。" " 那我载你去医院看爸爸。" 聂风飏管她父亲叫爸爸?李莫雅愣住了,心上轻轻翻滚着浪,眼眶更热了。" 不必了,我来这里之前已经去过——" " 我想去看爸爸,不行吗?" 他横了她一眼。" 我应该也称得上是他女婿吧?至少现在是,所以你不能不让我去看他。还有,我都没去看他,他会以为他女儿得不到老公的爱,怎么可能安心地走?你用点大脑想一想,嗯?" " 我爸爸知道你很忙,他不会怪你的。"此刻,她只想躲开这个男人,一个人静静地处理心里那道伤口。
他说了一大串,她却轻描淡写地回了他这么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