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远!」她死命挣扎著,泪同时跟著落了下来。
他不放,她挣不开他的蛮力……
终是……放弃了,任他吻著她,像块木头一样,动也不动……
终是……他也放弃了,因为她的拒绝是那么的明显,静静的领受,这比她在他怀里哭著求饶,还要让他心灰意冷……
「妳下车吧。」他没法子确保她如果还在他车上,他会对她做出什么样的事来。
一切,都失控得厉害。
都那么多年了,却在这一刻完全失控!
他知道这是因为聂焰再次出现在她生命中,让他备感威胁的缘故,他也知道这个女人在聂焰再次出现的这一刻,终将离他而去,而他再也无法将她抓回身边。
怪谁呢?怪自己过去五年不够当机立断的把她的心抢过来吧?他一直以为在背后默默守护著她,终有一天可以得到她的眷顾……
错得离谱。
被人半路丢下车,没什么大不了的。
在马路上挥手挥了大半天,才招到一辆破破烂烂的计程车,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拦到的这辆车在快开到她家时突然抛锚,动也动不了,她还得好心的下车帮忙推车,这也没什么大不了。
到最后得自己走路回家……
她全都认了。
因为今天是她的倒楣日,全世界都在跟她作对。
疲惫的走进社区,保全交给了她一串钥匙。「骆小姐,妳先生交代要把这串钥匙还给妳。」
她收下了,是车子的钥匙。「他人呢?」
「聂先生说他要回山上去了。」保全尽职的报告,还好奇的问了一句:「聂先生的职业是什么?怎么会住山上?不会是开民宿的吧?」
骆向晚看了保全一眼,淡道:「我不清楚他的事,还有,他不是我先生。」
说完,她转身搭电梯上楼,开门进屋,把包包远远一抛,将自己丢在宽大柔软的沙发里。
她没有开灯,藉著落地窗外的一丝月光,静静望向远方高架桥上川流不息的车灯,分外的觉得寂寞。
好想央央……
如果此刻有央央陪伴在身边,她就不会觉得那么的无助与寂寞了吧?要不是美国和台湾的作息刚好相反,她现在就会马上打电话过去听听央央的声音,听他说他爱她,说他想她。
然后,她竟想起了聂焰……
她不想承认刚刚听到保全说他回山上去时,内心有多么的失望,可是她真的是难过的,她甚至连解释都还没有对他说,他就这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