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请自重。”他板起面孔,对眼前这个姑娘的轻浮举止感到莫名的失望。
“瞧瞧,常姐姐,你看他说什么来着?姑娘啊!还叫我自重!他的戏演得真好!”秦湘说着又要去玩沈玉的辫子。
“我看他们是从疯人院出来的。”常浣星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淡淡地用中文说着。
“姑娘此言差矣!”丢下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男子,容浩官挥着从腰间抽出的折扇朝她走去,“咱们是来救这位姑娘的,怎么会沦落成你们眼中的疯子呢?本贝勒倒想听听姑娘的说法?”
常浣星不耐地瞪着眼前俊朗非常的男人,她不得不佩服挖掘出这个新人的人眼光是多么的独到,瞧他气宇轩昂、尊贵的举止仪态,的的确确让人感觉一股来自皇家的王者风范与威仪。
在他带着审视意味又仿佛可以轻易洞悉人心的目光下,她竟有些莫名的烦躁与慌乱,这是前所未有的事。
“我承认你的戏演得很好,但是我对你扮演的角色一点兴趣也没有,没事的话请你们赶快离开片场,我们还要继续拍戏。”说着,她转身要走,手腕却让人给扯住。
“等等,姑娘必须把话说清楚再走。”他容浩官虽然不太拘泥一些繁文缛节,却也不能白白地让人当成疯子。
常浣星下意识地要抽回手,却发现被他制住的手腕根本抽不回来,而他只用了两只手指头。
“你……”看来这个男人的深厚内力绝对不同于凡人。
“得罪了,姑娘。”一笑,容浩官却没有放开她的意思。
“你究竟想干什么?”她亮灿灿的眼流动着一抹戒心。
“我只是想问清楚,姑娘为什么把我们当成疯子?”
常浣星失笑地看着他,“不只是我,这里的所有人都会把你们当成疯子!如果你们不是疯了,怎么会老是姑娘、姑娘地叫着我和秦湘?
“如果你们不是疯了,又为什么会看不懂我们正在拍戏,竟然跑进镜头里捣乱?还把我的演员给打得躺在地上起不来?如果你不是疯子,你该如何解释你的行为?请你告诉我。”
这个女人说起话来的模样可半点不像开玩笑,这么说,她说的都是真的?刚刚那一群人正在“拍戏”?
“拍戏是不是跟戏班演戏的意思是一样的?”他似乎有点懂了。
常浣星不耐地眯起了眼,“我看你不是疯子,而是白痴。”
“我只是不明白既然你们是在唱戏、为什么没有人在台下听你们唱戏?也没有人在一旁敲锣打鼓或弹琴呢?而且我刚刚没有听到唱曲或唱戏的声音啊,烦姑娘解释解释好吗?”容浩官一脸真诚地看着她。
这个人……当真以为他是大清王朝来的?
“贝勒爷,这里是意大利,可能国情不同,所以唱戏的方式不太一样。”沈玉低低地在一旁道。
容浩官点点头,摸摸鼻子,“是吗?那真是太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