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浩官!”沈玉厉声低喝。
“什么?”他带笑的眸子含着了然与嘲弄,对沈玉对他这个贝勒姓名的直言不讳一点也不生气。
沈玉接收到他的眼神,心虚地替自己方才的失礼解释道:“这里不是大清,贝勒爷不能随便把一个女人给带进房里……”
“我在大清时也不会随便把一个女人带进我的房里,这一点你应该比谁都清楚,不是吗?”
他抬眼,“贝勒爷刚刚不是说——”
“我喜欢秦湘,难道不行?”容浩官迷死人地一笑。
沈玉的神情一僵,根本没想到自己会听到这样的答案。
嘿,就是要活活把这个冷面军师气到得内伤不可,谁叫他竟敢让他当起这个女人的人工枕头。
“贝勒爷是真心喜欢她?”问着,他有些失魂。
“……嗯。”
“那常浣星呢?”
挑挑眉,容浩官淡漠地道:“只是工作,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喜欢她来着?”
“什么工作?”转角处,冷冷地站着一个身穿黑色礼服的女人,此刻,她的眸子看上去像极了一池冰潭。
“你终于回来了?”想也不想地起身,容浩官压根儿不管因他的举动而倒到地上的秦湘,大跨步地走向她。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还没来得及理会她的话,容浩官的双眸突然瞄见她身上穿着裸露胸口的黑色小礼服,不由得气得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该死的!你穿这是什么衣服?穿跟没穿没两样!”
被他这样大大咧咧地批评,常浣星的脸由红转绿,神色更加冷漠,“我穿什么关你何事?”
“你昨天究竟去了哪里?”竟穿成这副狐媚模样!该死、该死!真该死!容浩官不断地在心里低咒着。
“不必你操心。”
“不必我操心?你知不知道我坐在你房门口等了你一整夜?”他官贝勒何时需对任何人这样卑躬屈膝来着?
他等了她一整夜?常浣星有些儿动容,但很快地被刚刚所见到所听到的一切给取代。她看到的是他亲密地搂着秦湘,她听到的是他喜欢秦湘,至于她——常浣星,只是他的“工作”而已。
“那又如何?我需要为了你的一厢情愿而以身相许吗?”她冷冷地嘲弄着,嘴角勾起一抹笑。
“你——跟我来!我有话跟你说!”扯着她的手臂转身拉她进了他的房间,他狠狠地一把将门关上。
“你要干什么?放开我!”她转身想要拉开门,却在下一秒钟被容浩官压制在他与门板之间动弹不得。
她密密实实地贴在他热烫宽大的胸膛上,虽然他穿着衣服,依然仿佛可以感觉到他健硕的肌肉……
“你真的很可恶!”将常浣星抵得更近些,他粗重的呼吸热乎乎地吹在她的耳际颊畔。
轻易地便可撩拨他的感官与心思,她绝对是头一个人,而这让他有些微的懊恼。不,是很懊恼。他一点都不喜欢自己一向奔放自在的心受制于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个冷漠不已的女人。
“你才是个大坏蛋!”别开脸,以为就可以掩饰自己因他的靠近而张惶不已的羞涩,可是她似乎错了,感觉到他吹落在她颈项耳畔间的强烈气息所带给她的不安……此刻,她的脸一定红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