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描述滨中操听到这句话时的心情。
他像是被斧子从颅顶劈开了。同时又觉得难言的干渴。
滨中又喝了一大口酒。
“因为推理作家才是真正创造案件的那个人,是这样吗?”他若无其事地接口。
“没错。一边是构建者,另一边是解明者。不过,对面并不是对立,因为我觉得侦探的存在是使谜题完整的一部分。戏剧需要评论家——”荷见说到一半,似乎是觉得自己讲的有点过头了又补充,“当然,这里指的是推理小说中的情况,不是指现实。”
“相当古典的解读方式。莫里亚蒂和福尔摩斯对位反映着柯南·道尔和福尔摩斯的对位吗?”
滨中并不是完全自愿地这么回应,但话已经从舌尖溜出来了。
果然,荷见并不会错过其中隐藏的意味。
“这个比方……看来滨中先生对自己的作品相当自信。不知我有没有机会拜读呢?”
当然没有。因为滨中操的所有’作品‘都从没有发表过,也不适合’读者‘阅读。
但或许是他今天喝了酒的缘故,又或许是别的什么原因,滨中并不想对着少年说不。
在他没有回答的时间延长到荷见的表情转向’我是不是太失礼了‘的时候,滨中操终于想出了一个绝妙的回答方式。
“说起来你是个侦探啊,要不要我来为你创造一篇新的推理小说呢?”他说道。
不出滨中所料,荷见的注意力立刻从之前的’拜读作品‘上移开了。
“由你创造一个谜题,由我作为侦探解开,是这个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