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山的枪上此刻并没有消/音器,如果他开枪,此事必然闹大,但他冒着生命危险来交接的番藤已然受了重伤,按理来说雨山怎么做都很正常。

正当门内有人忍不住也想掏枪对峙的时候,里面突然传来野利敏彦的声音。

“够了!这件事到此为止。”野利远远地看了一眼孤身一人的雨山,语气强硬地下了命令。

——在他看来,番藤身上中了两刀的位置都很要命,已然没有活下来的机会,雨山是个忠义之人,就不必再做什么了。

听到野利的话,雨山冷冷地扫视了一遍周围的人,把枪收起,斜着拉起番藤就走,只留下地上一行新鲜的血迹。

雨山并没有带着番藤走很远,只是走出了大约两百米,就把他拖上了一辆面包车。

因为实际上只有大腿上的那一刀是真的,番藤一路用手死命按住,此刻虽然已经有点失血过多,但一时也还没有要死。

雨山一钻进车,先把番藤横放在车座上,然后一只手把车里的照明灯打开,另一只手用刀迅速把番藤的裤子从伤处划开。

“把他按住。”雨山只说了一句话,就把手伸到番藤的伤口里去翻找什么,而面包车里前后立刻各伸过来几只手把吃痛的番藤死死按住。

番藤为这意想不到的展开镇住了,疼得额上疯狂冒汗的同时,全身上下唯一自由的头也两边转来转去,试图想明白雨山刚把他救走,现在是想干什么。

——他其实知道自己大腿的血管肯定是被划开了几根,只是不确定是哪几根,也不确定自己究竟能不能幸存。

如此左右观察了几遍之后,番藤不知怎么的在失血过多的情况下看出了问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