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开始质疑他的人生选择。他到底为什么让这么多小孩伤害他的神经?
他思考了十几秒钟,颓丧地意识到因为——
他爱他们。
“你知道你可以直接和我谈谈安洁莉卡的事的。”布鲁斯决定给出反击。
荷见脸上那种天真无暇的表情僵住了。
布鲁斯又扫了一眼迪克和杰森,补上一句:“单独的。”
几秒钟之后,这里只剩下荷见和布鲁斯面对面坐着。
安静持续了好一会儿,直到荷见不小心把帽衫上的抽绳拉得太过,让帽子掉了下来。
“你一直说那件事是太容易,而不是太难。”荷见没有抬头,“我们的情况其实还是不太一样吧。”
布鲁斯说杀人太简单,是因为一旦跨过这条线就会依赖这种方法作为最终解决方案。
而荷见没有什么问题要去解决——理论上说是这样,要是顺着这个方向思考,布鲁斯就陷入荷见的‘陷阱’了。
“我知道‘死亡’对你来说意义不同。”他平静地看着荷见,“你对安洁莉卡做的事是希望她能健康地活着,或者不受痛苦地死去,你觉得那比让她永远脑损伤地活着更好。你知道你的错误在哪儿吗?”
布鲁斯的孩子抬起头看着他,目光闪烁。
“自主权。你觉得杰森如果……”布鲁斯抑制自己深呼吸的冲动,“再一次,死去,他会希望你就这么复活他吗?”
这是个卑鄙的例子,布鲁斯甚至不觉得自己能尊重杰森的要求,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