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是。」果儿忙住嘴,怯怯地转过身来,看见华郸就站在面前,身子开始发抖,咚一声地跪了下去。
「谁让你如此碎嘴?小心项上人头不保,连夫人帮你求情都没用。」真是多嘴又不知死活的丫头。
「是,请将军爷恕罪。」都怪她因为夫人的委屈得到平臣,一时太开心了,现下,活罪难逃的恐怕是她果儿了。
华郸难掩愠色,撩袍斥道:「十大板是你应受的,来人!」
「等等——」赵青虹又弓起身爬起,缓缓移下床,华郸见她身子不稳,伸手相扶。
「你别想替她求情。」扶归扶,军令依然如山。
「你饶果儿一次,我就原谅你叫人打我这件事,否则,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虽然她现在已知道华郸是为她好才打她,但无论如何,她也不能让果儿跟她受同样的罪。
她是练武之人,二十大板都快打掉她半条命了,果儿娇小[奇書網整理提供]又不懂武,十大板打下去,可真要爬不起来了。
华郸挑眉,这女人竟敢威胁他?
他冷冷的盯着她,看得她开始有点心虚。
「你不愿意?这间房里可没别人,把说过的话收回去又不会丢你面子,难道你连我这点小小的要求都不愿意依我?」赵青虹见他不动如山,双唇抿成一直线,就是不肯松口,不禁恼了。
甩掉他相扶的手,赵青虹想走出厢房,却因太急而牵动受伤的筋骨,痛得她不小心跌坐在地——「啊,痛!」她的臀又撞到地板,痛得连泪都掉了下来。「该死的华郸,我恨你,我讨厌你,我恨死你了……」
「夫人,您别说了。」果儿在一旁见将军的脸色越来越铁青,越来越难看,害怕的开口劝道。
「怎么?我连说话的权利都没有了吗?我都还没进门呢,看来也不必进门了,这样一个动不动就把人当牛来打的地方,有何值得留恋之处?本姑娘还不如回关外自在快活些,省得在这里让人给欺负……呜……」越哭越大声,越哭越过瘾,实在是因为屁股太痛了,痛得她好想痛快的骂他个十天八夜。
华郸气眯了眼,转身对跪在地上的果儿道:「你下去,以后胆敢再胡乱说话,绝饶不了你。」
「是,谢将军爷开恩,谢将军爷!」果儿听命,速速起身离去。
门外,方被传唤过来的家仆们一看见果儿从房内出来,纷纷上前询问究竟发生何事。
果儿小手乱挥,笑得比哭还丑。「没事啦,真的没事,只不过将军爷和夫人在说话罢了。」
「说话?那夫人怎地在哭呢?」
「就是……夫人疼嘛,走啦走啦,将军爷有令要大家速速离去,不要在这里吵他们说话。」果儿率先跑开,几名家了也跟着离开,回到自个儿的岗位去。
后花园里,风儿轻拂上树梢,吹得树叶沙沙作响。
一名蒙面黑衣人蓦地从回廊处现身,不知已经在暗处听了多久、又看了多久,望了厢房半晌,似是犹豫再三,这才提气一跃,旋身消失在后花园里。
「不是已如你所愿饶了果儿,你还哭什么?」
厢房内,华郸冷冷的嗓音带着一丝无奈与气闷,弯身把跌坐在地的赵青虹给抱上床,当他想放开她的时候,她两手圈住他的脖子不肯放,水汪汪的眸子直勾勾地睨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