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过……你爱我,也是骗我的?」无论如何,他是爱上她了,就算他再不愿意承认,他的心终究还是被一个女人给绑住,想逃也逃不了。
赵青虹红了脸,想避开他灼烫的眼神,却让他的指尖给扣住,让她不得不面对他,朱唇微动,柳眉微挑,她竟是欲言又止。
「如何?」他难得耐不住性子,骨子里热血翻腾。
媚眼一勾,她轻噘起小嘴儿,性感得让华郸几乎再也克制不住地想吻上那两片唇瓣。
「我说了,你保证不会笑我?」
「我保证。」他嗓音低哑地道。
「笑人的是小狗。」
「好。」
她凝视着他灼热的眸,感受到他越来越滚烫炽热的体温,聪慧如她,怎会不知男人这样的眼神、这样的肢体语言代表着什么呢?他想要她,想爱她,已到了刻不容缓的境地。
此时此刻,不是姑娘家任性拿乔的时候。
此时此刻,也不是姑娘家搞矜持摆架子的时候。
此刻的男人不过就像个渴望一样得之不易东西的孩子,你把东西给他,他就会快乐得不得了,而她,希望他快乐,也想成全他的快乐,纵使这么做的结果,可能会成为他笑她一辈子的把柄,她也甘之如饴。
「我爱你。」她轻声地从贝齿中吐出这三个宇。
「再说一遍。」
「我、爱、你。」再说一次,如他所愿。
他笑了,紧绷的身躯瞬间得到了释放,眸光一闪,他凑近脸覆上那两片夺人心魄的红唇……
深深、深深地吻住她……
都城泗水,景色如诗如画,最热闹的是城中市集,各式各样的珍奇古玩店,布店、织坊、客栈,酒楼、艺馆,一盏盏红色灯笼垂挂在门边迎风摇曳,万里无波的江里还有数艘小船,衬着繁星,将夜晚的江边点缀得美丽不已。
待在床榻上足足七日,又被关在将军府足足十日养伤的赵青虹,轿子才停,人便迫不及待的冲出轿,马背上的高大男人迅速下马跟上,将身上的毛氅脱下披上她肩头。
夜里风凉,他可不愿她伤势初愈又染风寒,偏她像刚放出的笼中鸟,一身单薄衣衫也不知多加件披风或毛氅,任性得就像个孩子似的。
「谢谢华大将军。」她仰头对男人甜甜笑着,男人则一脸腼腆绯色。
在将军府养伤的十来天中,华郸放下政事,日日相伴在侧,每日抱着她喂食不说,就连上茅房这等事也都是他一一效劳,将她抱上抱下,让她既觉羞赧又觉甜蜜,府里每个人看到大将军抱着她莫不偷笑,他却不当一回事,冷冷地板着一张俊颜,做的全都是体贴事。
她知道他对她又愧疚又心疼,不为她做点事,他心里大概永不会舒坦,所以就算伤势已好了七、八分,她还是一切赖着他帮她打点,想看他什么时候才会不耐烦,对她提出抗议,或是假手他人。
孰料,她反而比他先不耐烦,终日哪儿也去不得,玩不得,这样的日子可真闷,所以老嚷嚷着要他带她出门玩,先游泗水,再逛五州,把都城附近的大城都玩上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