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什么?你想告诉我石霸天真的死了?青虹客栈真是让那帮流寇所毁?还是想要解释你跟华契国三王子的关系?」
「我……」原来,他真的都知道了……是知道全部?还是知道一部分?
「在解释这些之前,请你先说清楚离开五里坡后,你该死的又去了哪里?」他比她晚离开那里,万万没有她却比他晚一个时辰回到将军府的理。
这一个时辰里,他如坐针毡,恨不得再快马奔回五里坡把那男人押回来专堂会审,而不是就这样让那个什么鬼王子的拍拍屁股离开。
「我只是到湖边走走。」整理一下思绪。
煜淳胁迫她杀了华郸,否则就要告诉华郸她接近他全是为了偷取军事要塞图,届时,她会两边落空,得不到华郸的爱,他也不会再要她。
然后,他放她走了,她骑着马慢慢在林子里晃荡,越接近将军府,她就越慌乱不安。
她当然不会杀华郸,所以,她就得冒着失去一切,失去华郸的风险……
她能下这个赌注吗?赌华郸对她的信任?
她根本一点把握都没有。
赵青虹的仓惶不安、痛苦与挣扎,悉数落进华郸的眼眸深处,心微动,因为被欺骗、被设计的怒气而想谴责逗弄她的恶意,也跟着烟消云散了。
他气,很气,气她用尽心机欺骗他,设计他走进她刻意布下的圈套之中,让他为她着慌、担忧,让他在要与不要她之间挣扎、难受……他真的很气,气到不想再见她。
可是,当他知道她爱他爱得如此深,而自己对她的爱与在乎也让他割舍不下这份情时,他所能做的,也仅仅只是让她尝一尝他所受的苦头罢了。
偏偏,此时此刻的他却见不得她难过……
长手一伸,华郸再次扣她入怀——「穿着这一身单薄的衣裳到湖边会着凉的,你不知道吗?明天就是我们的大喜之日,你若病了如何是好?」
低沉的嗓音带着浓浓的关爱与怜惜之情,赵青虹诧然抬眸,不明白在这当下,他为何还可以对她这么好?他不是在怀疑她吗?
「华郸……」
他亲吻上她的额际,唇角轻勾起一抹笑。「别说了,我都明白。」
她在五里坡和煜淳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藏匿在暗处的他都听得一清二楚,虽然在煜淳抱住她时他很想冲出去揍人,不过幸好他没有,否则,他就听不到她的真心话了。
「我爱他,无关名利权势,就算他现在变成了穷光蛋,变成了杀人犯……我也无法不爱他了。」
她的爱,令他欣喜、动容,久久不能自已。
「你都明白?」她皱眉,「可我不明白……」
「是石霸天,他来找我,带我到你和煜淳会面的五里坡,所以,你和那男人说的话我都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