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

追究，白言非还是妥协了。

张蓉蓉有一句话说的没错，虽然他们对他都不好，但是如果没有白振荣，他连活下来都是一个问题。

下午请了假之后，白言非就往医院跑，到了之后，张蓉蓉在外面等他。

他从来没有见过张蓉蓉这么落魄的一面，张蓉蓉没有化妆，头发也白了不少。缺少保养的脸上布满了风霜，那双抓着他的手也格外沧桑。

“你去看看吧，他现在情况不太好。”

白言非默默地把手抽出来，他跟在张蓉蓉身后走进了病房。病床上的男人瘦了一大圈，宽大的病服穿在身上，显得他更瘦弱了。

“小言……你怎么，来了？”白振荣说话还有些虚弱，白言非沉默地站在原地，白振荣看到张蓉蓉，就明白了，“是蓉蓉让你来的吧？”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白言非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看到父母过的挺惨的，他心里的愧疚感也不少。

“就这样，老毛病了，年纪大了，也正常。”

张蓉蓉趴在床上跟白振荣说了点什么，白振荣气得咳嗽了好几声。

“你快说啊。”张蓉蓉催促着白振荣。

“说什么？问我拿钱吗？要多少？”白言非看到张蓉蓉那副市侩样就知道她心里想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