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刚回来,能做错什么事?”他又不是呆子,叹口气,他的唇印上她的额头烙下一吻,“是因为我吗?嗯?”
“不是的……”唐敏慌乱的别开眼,“真的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是他们怪我……怪我……”
“怪你什么?告诉我。”黎文恩心疼的捧着她被打得红肿的小脸轻声问着。
他们那几个臭小子说得没错,报纸头条登那么大,敏儿的照片也上了报,他可以无所谓、可以不畏流言,可是敏儿在加拿大念书的未婚夫一定也看到了报纸,她会承受到什么样的伤害都是可知的,只是他没想到会这么快,他不过是晚了几个钟头,就让她遭受到流言的波及。
“没什么。”她摇着头。说出来又能改变什么呢?父亲说得没错,他不会娶她,就算她爱他,他也来找她,那又如何?事情的结果还是一样会回到原点,她跟他终是两条永远无法交会的平行线。
“是那个陈信宇,对吗?若不是他多嘴,你父母亲是不可能这么快就知道这件事,也许,还可能一辈子都不知道这件事。”黎文恩冷哼一声,怒火在胸腔里翻滚。那该死的陈信宇!
“你知道他?”她有点意外,记得自己从投在他面前提过信宇的名字。
他淡淡一笑,“我不只知道他,还知道你所有的事。”
“所有……”她怔忡了,不明白。
“走吧,再不走就迟了。”黎文恩突然拉着她手往外走。
“你要带我去哪儿?”唐敏迷惑不已,有点不自主地跟着他走。
他头也不回道:“回洛杉矶。”
“你疯了!”她停下脚步,吃惊不已的望着他。
“我没疯,我向你保证我现在再正常也不过,既没喝酒也没发烧,只是心跳得有点快。”黎文恩将她的心手搁在自己的胸口,“听到了吗?是不是有点怏?嗯?”
“你……你还说你没生病,没生病心跳怎么会这么快?”唐敏被在掌心中狂跳的心跳给震慑住了,忙不迭伸出另一只手去摸摸他的额头,“没发烧啊!还是去看医生得好,可是大半夜的去哪里找医生呢?老天!”说着,她开始担心起来。
他?生病?黎文恩哑然失笑的瞪着她,有点不知该拿她的不解风情如何是好。他的心是在为她狂跳啊,若真说是生病,患的也是相思,说来这病症还来得又急又凶,令他难以承受哩!
“别急。”他拉住她的小手,未刮胡子的脸庞依然俊俏迷人,更增添一股成熟男子的沧桑味道,“我知道哪里有医生,跟我走。”
“你知道哪里有医生?”唐敏不敢相信,边被他拖着走边问道,“你住过屏东吗?”
“是啊。”黎文恩半哄半诱的拉着她往外走。“真的?什么时候?”唐敏又具惊讶又是兴奋。没想到他还曾经跟她住在同一个城乡。
“很小的时候。”黎文恩抱着她跃过了围篱。
一部红色的法拉利停在不远处的晒谷场中央,车内的人早已不耐烦的倚在车门旁看表,他微微一笑,朝空中比了一个ok的手势,男人上了车,车子“咻”地一声开过来停在他们面前。
“很小的时候?”唐敏正要问问题,人已经被黎文恩塞进车里,关起车门。她愕然的看着前座开车的男子。这不正是文恩那三个朋友之一的蓝少白吗?他怎么也来了?
“嗨,敏儿。”蓝少白回头给了她一个飞吻算是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