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受伤了?”赵绮蓦地抬起头来,急忙拉着蓉儿的衣袖,“大哥现在在哪儿?快带我去找他!”
“庄主在西边别苑,跟婉婉小姐用膳……”蓉儿话还没说完,就见赵绮已经跑到前头转个弯不见人影,遂忙提起裙摆跟上去,“等等我啊,赵公子,庄主交代任何人都不得前去打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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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痕,你找人家过来怎么一句话也不说?”刘婉婉从他对面的位子挪到他身旁,一双纤纤小手探上梁无痕的手背,柔柔娇娇地将身子也靠上去。
“在下本就拙于言词,刘小姐请见谅。”梁无痕不着痕迹地抽回手,拿起酒杯就口饮下。
他的酒量不好,可以说很差,因为他本来就不喜欢这种会扰乱心性的东西,但是与其面对刘婉婉的嗲声嗲气,他宁可选择用酒荼毒自己,免得一个不耐将这缠人精挥开,下一回可不见得一顿饭就能了事。
还是忍忍吧。
“你爱喝酒,婉婉陪你喝。”刘婉婉温柔体贴地替他倒酒。
半逼半迫他把闲杂人等都遣开,只好自己做起丫环的工作,不过她一点都不以为然。因为也只有在两人独处的时候,她才真的可以对他为所欲为,免得他老是拿于礼不合来搪塞她,搞得她连他的身子都碰不着,那就像有人把上等佳肴摆在她面前还不准她动筷子一样的扫兴。
连续几杯下肚,梁无痕的脑子已有些昏昏沉沉,刘婉婉身上浓郁的香气拂面,软玉温香靠满怀,竟轻易地挑起他潜藏的男性本能欲望,他的眸子逐渐变深变沉。
刘婉婉朱唇轻启,拉过他的手往自己松开的衣领内一放,那丝滑柔嫩的触感与丰盈挑逗着他的指尖,眼前突然晃过赵绮的脸……
就当刘婉婉以为梁无痕会低下头吻她时,一个急匆匆的身影却突然冒出来,莫名其妙地闯进她与梁无痕之间——
“大哥,听说你受伤了?伤在哪儿?伤得重不重啊?快让我瞧瞧!”赵绮急切的眸光巡视梁无痕的两只手臂,还不放心地在他身上东摸西摸,压根儿没注意到刘婉婉那张倏地转为铁青的脸。
“小伤而已,谁这么多舌。”梁无痕抓住她在他身上忙得不可开交的小手,唇抿着,眼眸却带笑。
昨夜,要不是闯出一个捣乱者,在他闯进五里坡前释放烟火通知那些马贼,他根本不会受伤……
那个人,是他小看了,没想到真是冲着他而来。
刘婉婉不甘被冷落一旁,粗鲁地一把将赵绮从梁无痕身边拉开,忙不迭凑上前关心道:“无痕,你受伤了?怎么不告诉我呢?我府里有最好的大夫,我去叫人请大夫过来替你治伤。”
“小伤,不必劳动刘小姐。”梁无痕话是对刘婉婉说的,眸子却瞧一眼被拉到一边的赵绮,只见她用左手抚着右臂,眼泪都快掉下来,怕是方才刘婉婉那一扯又弄痛伤口。
“可是……”刘婉婉还想说些什么,却见梁无痕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一双眸子死盯着那个狗奴才,一把火猛地又在胸口上暗暗烧起来。
“赵奇,到房里歇着。”他在这里坐着是不得已,赵奇没必要跟他一块在这里活受罪,何况他还受了伤。
“是我不好……”赵绮头低低地泪猛掉,也不知道是心疼梁无痕为找回她的马儿受了伤,还是因为伤口的痛。
“说过不干你的事。”
“怎么会不干我的事呢?要不是为了替我找回那匹马,你又何必亲自上马贼窝,这样也就不会负伤而回,都是我不好。”
“什么?无痕,你一个人跑到马贼窝?就为了这个狗奴才的一匹马?有没有搞错?你都是这样宠奴才的吗?要马,我府里多得是,为了奴才的一匹马受伤真的是太不值得了!说不定这狗奴才是存心害你……”
“那是我答应他的事,不劳刘小姐费心,何况,他是我义弟,不是什么奴才,就算是为他死,我也是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