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惯了他十年，既然对他没什么感情，就是在害他。”

“我没有……”风凌的声音突然弱了下去，连带着气势，一并变得不堪一击。

“那你到底为什么？”

风凌被这个问题问住了。

为什么……？

为什么要惯着他，为什么要让他为所欲为，也从来没有限制过他的任何行为和言语，以至于莫名其妙的自己就变成了宠妻狂魔。

他一开始真的没想装，结果慢慢的不装都不行。

但既然何素把这个问题问了出来，不答便是心虚，风凌最终还是给了他回答：“我只是惜才。”

“惜才，你才更要留住他。”何素还是不依不饶。

“我从来没想过要赶他走，是他，背叛我！”

“他背叛你？！”何素的气势突然强盛了起来，他提了些音量：“如果你不爱他就跟他离婚，放过他也不要再打扰他，我说了你不要的，我要！哪怕他心里没有我，我也心甘情愿守他十年甚至更久！”

“呵呵呵呵——”风凌终于大笑出声，他的笑声低沉而锋利，像一把尘封已久嗜血的刀，出鞘的那一刻，便意味着杀戮与死亡。

“心、甘、情、愿……”

“好一个‘心甘情愿’，怎么这世上这么多喜欢倒贴犯贱的人，你要追易华瑾那你就追，但我也说了，我不要的，没有人有资格要！”

风凌说完最后一句，便挂了电话。

他挂的果断，因为他不想听任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