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你在胡说什么?!」王诗语终於出了声,羞红的脸蛋像画布涂上一层层的红色颜料。
「我胡说?方才你们在地上缠绵的熟吻,你以为我们眼睛都瞎啦?」
「那是……那是……」
「那是什么?兄妹之吻?」石兆中突然长臂一伸将王诗语勾进怀,一双眼暧昧的瞅著她,「既然是兄妹之吻,那我们也来一个,如何?」
「别闹了,石头。」高凡一出声己将王诗语夺回怀中,紧紧的扣在身畔,「我可没说方才那吻是兄妹之吻。」
「那就是情人之吻喽?」石兆中眉眼全是笑,一只手撑上了高凡的肩头,贼兮兮的看著他,「我就说嘛,一定是诗人不许你追丫头才会变得这么古里古怪的,不过说也奇怪,你高公子一表人才、温文儒雅,又是美国政坛一颗闪亮的新星,更是他王诗乔的好朋友,他有什么理由不同意你追丫头呢?」
高凡拍开了石兆中的手,石兆中不让,两人便出手过起招来,傅元骏和往常一样冷眼旁观,与结婚前不同的是嘴角多了一抹稍稍柔和的线条。
「傅,你不阻止他们两个?」王诗语见了著急,她倒是第一次看见高凡和自己的兄弟动手,他向来是沉稳内敛的一个,怎么如今变成这样?一定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她想,问题应该是出在她身上吧?自从他知道她招惹了这桩麻烦,她就发现他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
「别管他们,我们先走吧!」傅元骏拉起她的手转身离开。
「可是……他们会受伤的。」王诗语不放心的边走边回头。
「两个三十岁的大男人还老是动手动脚,受伤也是活该。」
「傅,你真的不担心?」
「不担心。」
还是好冷漠哩,她想。
蓦地,她想起石兆中方才说的更过分的事,遂瞧了傅元骏一眼,「傅,你知道石头刚刚说还有更过分的事是什么吗?」
傅元骏扬扬眉,本来不想说,但一想到高凡这小子曾经将他玩弄在手掌心,心上就十分不舒服,遂道:「高凡不顾你的生命危险,硬是带你到这当诱饵引那些人出来,算是很过分的事吧?」
王诗语放开了他的手,幽幽的看著他,「知道吗?傅,我爱他,很爱很爱,可是诗人说他是方曲儿的,叫我不要介入,而他却告诉我他要娶我,我知道他只是同情我,因为他来香港找我时听见了我和诗人间的争执,听到了我说爱他,也听见了诗人对我说的话,我承认那让我非常非常伤心,因为诗人是我哥哥,却要我把他让给另一个女人。」
「我没有要介入他和方曲儿之间的意思,我只是希望静静的爱著他、看著他、恋著他,没想到这样也不行,诗人不许,不许我爱他、恋他,是啊,我连暗恋他的资格都没有,因为他是属於另一个女人的,可是,诗人是我哥哥啊,他怎么可以这漾要求我呢?」
「那是因为诗人爱方曲儿,他对方曲儿的爱很深,深得我们无法想像。」傅元骏叹了一口气,抚了抚她的发,「原谅他,当你爱一个人像他爱方曲儿那样深的时侯,你就会明白他那种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