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是这样吗?谭依庭并不明白是不是真的这样,但站在门口看见这一切的楼海宁可就明白得彻底了。
她明白……于怀理只不过是个人尽可妻的臭男人!花心大萝卜!
他该死的才刚抱过她的手,才吻过她的嘴,竟然转眼之间便去抱另一个女人的身体,吻另一个女人的嘴……
她怎么会爱上这样的男人?真是瞎了狗眼!
咬住唇,她忍住跑上前去拉扯他头发的冲动,默默的退离他的房间,一到外头,她强忍住的愤怒便噼哩叭啦的宣泄而出,把酒店里头那一面墙柜上的酒全一瓶瓶给扫下地——
去他的男人!
去他的爱情!
去他的温柔体贴!
楼海宁哭着、摔着,任那散落的玻璃碎屑弹上自己的脚,在她雪白的小腿上划下一道又一道细细的伤口。
正好经过、想要走后门下班离开的香香看见了她的行径,吓得忙不迭奔上前阻止她——
“老天!海儿!你疯了啊?这每一瓶都要好几千,你怎么可以这么个摔法?”
楼海宁不理,从香香的手中再次抢过了酒瓶,哐一声将它摔在地上,不尽兴,越过她的身子又从墙上的酒柜拿出两瓶摔下地——
“你这样会伤到自己的!傻瓜,有什么天大的事不能解决,非得摔酒瓶出气?这些酒可是要钱的,你还想在这间酒店待多久?一辈子吗?”
“你放心,有个很有钱的公子哥儿要娶我呢!我一辈子都可以吃好的穿好的,这些酒算什么?拿来出气刚好。”
最后,是楼海宁自己摔累了,坐在地上闷闷的哭,那饱含着压抑与悲伤的哭声让人听了鼻酸,连酒店老板也微挑着眉,在暗处挥挥手,把那些闻风而至的姐妹们全赶离开,留一个安静的空间给她。
这世上,谁没有伤心事?
他原以为这个丫头出运了,找到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好男人,看来,好事多磨呵。
jj jj jj
楼海宁怎么也没想到,当她从酒店的后门走出来竟会遇见范晰。
她狼狈的模样被他尽收眼底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范晰打开车门朝她走来,她的身子一动也不动的站在原处等着他。
很奇怪,仿佛经过刚刚那件事,她的酒家女身份在范晰面前曝光对她的打击竟一点也不大了。
“你哭过?”他什么也没问,温柔的手轻轻地抚上她的脸,犀利的眸光往她身上一扫,没略过她那血痕斑斑的小腿,一道浓眉轻挑起,竟有些淡淡的不悦。
“没有啊。”她僵硬的笑了笑,下意识地伸手顺了顺散乱的发,“对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不理会她的问题,他蹲下身,伸手抚过她雪白小腿肚上头的血痕,“你在里头那么久,就是把自己搞成这德行?”
她缩回脚,佯装的坚强一旦被戳破,就根本不必再伪装了,“你跟踪我?”
“是,就在我第一次送你回家的那一个晚上我就跟踪你了,只不过那一晚徒劳无功,后来我派人二十四小时守着你,很快地便知道你和于怀理都在这间酒店里上班,而他就住在酒店里头的一间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