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资料都是展氏财团的机密文件,你双手奉上给我图的是什麽?」冷尔谦开门见山问道。
「你不是想要收购展氏航运吗?这些资料对你十分有帮助。」
「我是问你,图的是什麽?」冷尔谦眯眼道。
「我能图什麽?展氏航运在展家手上一直营运得还算可以,不过始终没有暴利可图,自从展董事长突然过世之后,展氏航运便群龙无首,展馥玮就算再聪明能干,毕竟还是未成气候,本来听说冷二少要跟展馥玮联姻,我还高兴了一会,可是后来不知怎麽搞砸了,现在又搞成这样,展氏航运能不能正常管运都有问题,我这把年纪了可不想冒这个险,拿了展氏航运的股票当壁纸?那不是白白浪费我十几年来投资在展氏航运的一点一滴吗?我不是傻子,总得为自己做点事。」
「你的意思是要我收购展氏航运的股票?入主展氏航运?」冷尔谦微笑,一双犀利的眸子紧紧盯著展氏航运这名老董事。
「我很欢迎你入主展氏航运,为我们这些股东赚取更多的利润。」
冷尔谦笑著,缓缓地摇了摇头,「光你一个支持我是不够的,一个财团要能上轨道必须要董事会的人都同心协力才有用,否则就算我成了展氏航运的一名董事,也成就不了什麽大格局,我不喜欢做事老有人挡在前头,那只会让我觉得碍手碍脚,就像你们老是成为展董事长的牵绊一样。」
「你给我承诺,我就可以为你把这些问题搞定,情况已经这麽糟了,利字当头,没有人会宁愿当傻瓜,冷氏财团愿意接手,等于挽救了展氏航运被拍卖结束的命运,他们何乐而不为:只缺个人在里头牵线罢了。」
冷尔谦笑著点点头,站起身来朝那名董事伸出手,「好,明人眼中不说暗话,咱们就这麽说定了,有进展随时跟我联络。」
一场抬面下的交易就在两人双手的交握中言定。
展氏航运,终将成为他冷尔谦的囊中物。
从澳门回来之后展馥玮就大病一场,有的医生说是受到风寒,有的医生说是胸口旧伤未完全康复所造成的后遗症,有的说她是心病,总之,她三天两头发高烧,身子虚得厉害,近来更是吃什麽吐什麽。
窗子半开著,午后的阳光稀疏的透进屋内,她却没有力气可以走出门晒晒太阳。这阵子,雷诺不让她独自出房门,不让她看书、看电视,只要她好好的待在床上休息养病,她觉得闷,虽然他每天都会花很多的时间陪著她,她还是觉得难受。
「想什麽?我进来了都不知道?」史雷诺走到床运坐下来,温柔的笑容里极力掩饰倦意。
展馥玮懒洋洋的瞅他一眼,「你知道我现在的愿望是什麽吗?」
「什麽?」
「当一只快乐的小鸟,只要鼓动翅膀就可以飞出去晒太阳,在林间穿梭飞翔,看日升日落,在花丛间跳舞。」
「闷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