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说不吗?连叶子都可以用来杀人的人,他拒绝无疑是自找死路,何况,他正在对方的羽翼之下生存,对他面盲,风笑海还算是他的靠山。
斐焰收起了刀子,伸手把季晴男从地上给拉起,“他就交给你了,他一命换我一命,你记住了?”
风笑海大笑出声,点点头,“斐弟还真会傲生意啊,不过……成交了。”
“谢谢。”弯腰将季晴男抱起,斐焰大步的带她离开现场。
风笑海看着他离开,突然想起了纽约道上的兄弟对这个澳门天帮帮主的形容词——外形俊秀、体态优美,狠时似狼,平日却是温驯、笑容满面,酷爱流浪,再对照这阵子对他这个人的研究分析,北极圈中闻名、尊贵高大的哈士奇犬像貌突然同时在他的脑海中呈现出采。
斐焰!哈士奇犬?
脑海里勾勒出斐焰像一只狗一样,对他摇尾巴示好……
呵——风笑海的唇办勾起一抹浓浓的笑意,为自己的突发奇想而绝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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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我下来。”她不要他抱,也不希罕他抱。
“你能走吗?”
他故意看了她已无穿拖鞋的脚一眼,上头血迹斑斑,好不吓人,他挑高了眉,一股火又涌上心头。
“可以,请你放我下来。”就算她的脚断了,她也不要他假情假意的照顾她。
明明,刚刚他是如此冷漠的告诉别人——她对他而言没有任何意义,不是吗?既是如此,她也不要再巴着他。
“既然如此,那好。”斐焰冷冷的说,弯身将她放下,动作不算温柔也不算粗鲁,“你这么行,那就自己走回家,走不回去可不要哭着求我抱你。”
双脚一碰到地,身子还没来得及站稳,季晴男已摔倒在地,她忍着剧痛,咬着牙尝试从地上爬起来;好不容易站稳了,脚踝骤然的疼痛却让她的额头冒汗,身子微微一晃又要往旁倒去。
一只大手及时抓住了她,嘲弄的数落着:“你可以开口求我抱你回家的,我一向耳根子软,只要你开口,我一定免费贡献我的臂弯。”
她抬眸望着他,觉得自己好像从来不曾真正认识这个男人。
是的,男人,不是男孩。
她一直觉得他的笑好像孩子,人也像孩子,会跟她撤赖,也会很有个性的说走就走,但肚子一饿,他又会跑回家向她要食物吃,不像孩子像什么呢?
可现下站在她面前、冷冷的瞅着她的男子已经不是她之前认识的那个男孩了,而是一个冷漠、尊贵、睥睨一切、唯我独尊的男人,在他的眼里,她只不过是一个毫不起眼、根本不必让他搁在心上的女人,他可以随时动手杀了她而不会眨一下眼……
想到在他心里她是如此的微不足道,想到在他的世界里根本容不下她,想到之前相处的点点滴滴,她的心做微泛着酸楚,那种隐隐约约的疼比起肉体上的痛还要磨人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