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修平走出看守所,“照价赔偿。”
律师眼中带着不赞同,“这笔数目不小。”
陆修平面无表情地说:“我扔出去的钱,当然不会白白算了。”
律师有些茫然,“您的意思是”
陆修平停下脚步,回头对律师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宋宇坐在看守所的长椅上,脸上捂着冰袋,看陆修平带来的律师忙上忙下。
过了会,民警带着谷吉出来,一见到宋宇红肿的脸,他就像急支糖浆那条广告里的豹,飞快冲过来,恼道:“谁干的!”
宋宇语气轻松,“刚才被没栓绳的狗拍了一爪子。”
谷吉像头被抢食的狼崽子,咬牙切齿道:“是不是陆修平家暴你了!”
宋宇把冰袋换到左脸,冷得倒吸口凉气,“请你别乱用词,我和陆修平什么都算不上,即使打架,也只能算单方面散打。”
谷吉气得撸起袖子,“敢对你动手,看我不把他打得老汉翻车。”
“行了。”宋宇伸手拦住谷吉,“好不容易出来,又想进去陪那群老大爷研究人体海洋之谜?何况这脸是我自己打的,和他没关系。”
谷吉听到这话安静下来,“你没事打自己做什么?”
宋宇解释不清楚,含糊道:“听说打脸可以练出肱二头肌,我就随便试试,走吧。”
谷吉站着没动,不太高兴地说:“包啤怎么办?他还在监室里像孟姜女等丈夫等你回去救他呢,你要是走了,他估计会哭塌男子监室,用眼泪把那群老大爷送上西方极乐世界当洗脚婢。”
宋宇这才想起还有个包啤,他放下手里的冰袋,回过头,为难地看了眼停在看守所门外的车。
做人无信,必遭玩腚,出出进进,没了狗命。
宋宇咬咬牙,起身出了看守所,走到车前,伸手敲了敲车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