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位仁兄,年仅八岁就领着一伙“兄弟”跟大人闹起义,结果惨遭自家父亲镇压,屁股一个星期都没消肿。

还有情感板块,单某同学幼儿园偶然一瞥女孩容颜,芳心大乱,摁着人家就亲,惹得人家女孩那叫一个号啕大哭。事后还不要脸地钻女孩桌子底下确认对方真哭假哭,收获一脸鼻涕泪水。

诸如此类。

高一七班同学在爆料中仿佛一起打怪升级,友谊迅速升温。这几天在军训场上,在以集体的名义向教官申请更换场地,以便更好完成“身体素质锻炼”上,彼此也有了更多的默契。

谁不喜欢阴凉的树荫底下呢?

钱柚还在想,任老师不愧是刚入职几年的年轻老师,在“笼络”小孩人心上拿捏的死死的。

下一秒。

“钱柚,你上来一下。”

听到任时安的声音,钱柚起身走到讲台边。

任时安扣了一下桌上的书,“把这个拿到一教506教室。”又指着伞说,“顺便把这个也拿去。”

钱柚眨了眨眼睛,什么也没问,拿起书和伞走出教室。

——或许她跟任老师不熟会更好一点。

钱柚一向跟老师的关系不亲也不近,小学和初中毕业典礼上,一些同学抱着班主任哗哗大哭,而钱柚却什么感觉也没有。

大概是尊敬有余,亲近不足,可能也有她“半途乍到”的缘故。

但是,想到军训这几天时间就认错任老师五六次,还每一次都被当事人直接或间接抓获,——特别离最近的一次还是半个小时前,她走到最后一排座位收取日记,朝着换了白色t恤、低头看书的任时安说:“同学,麻烦交一下日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