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和身体在神经末梢曾经建立起的某种机制下同时做出反应,不到三秒他就冲出厨房客厅。
院子里的一幕让他气血翻涌——
一个衣着破烂的男人一手粗暴地锁着小团子的脖子,小团子两脚悬空,呼吸困难。男人的另一只手上还拿着半瓶啤酒,一脸醉态,咧着嘴露出狰狞的笑。
眼前的画面仿佛和记忆里那些人的样子重合在一起。
赵典几乎是赤红了双眼冲了出去,左腿迅猛凌厉踢中男人小腿关节,然后右脚蹬地,快速往男人腰背上就是几记横踢。
男人重心向前倾倒,腰背受击,疼痛下把手里的小团子扔了出去,动作间脚步踉跄。
赵典往男人腰腹上再补了几脚,力道又凶又狠,然后匆匆跑到小团子身边。
整个过程不超过一分钟。
等赵典把人抱到怀里才发现小团子嘴巴里都是血,鲜红的颜色在院子里白色的灯光映衬下异常刺目。
赵典脑子一片空白,好几秒后才忍着目眩,颤抖着手把人带回屋内再反锁住门。
左手轻轻抬起小团子的下巴,然后强撑着冷静跟满脸泪痕的小团子说:“钱柚,把嘴巴张开。”
小团子湿着一双眼看向赵典,在他的几次重复后乖乖张开了口腔。
上齿漏空的门牙旁边,另一颗门牙也“摇摇欲坠”,白色的牙齿根部从浸满了鲜血的软肉里露出一半,基本上快要完全脱落了。
还好,不算最糟糕。
赵典起身跑进厨房,匆匆拿清水洗了一下手再跑回沙发上。小团子已经疼得蜷缩成一团,满身都是汗。
他一边手抬起她下巴,另一边手的食指和拇指伸到口腔里,试探着触碰那颗松动的牙齿,下一秒,他动作利落地拿了下来。他接来一杯温水,给人含着再吐出来。来回几次,捏着下巴打开看,牙根部已经不出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