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槐全程被他扯着领子,死活挣不开,感受到周围人异样的眼光,大庭广众之下这么丢脸,当场气急败坏:“我难道没帮你吗?我是没帮你要她的联系方式还是没帮你打听她的爱好?没帮你你天天传话告白还是没给你当苦力送礼物?你说我哪里没帮你了?!”
“那她为什么突然甩了我?!”
“她为什么甩了你你去问她啊!跑来找我来发什么疯?!”
“明明上午她还和我聊得好好的,结果下午她就把我删了,要不是你搞了什么小动作,她怎么可能态度变化这么大?!”
“草,你他妈也不找面镜子照照你这幅撮把子的样子,自己被人家甩了关我屁事!要我说她当初才是瞎了眼才会看得上你!!”
也不知道申槐哪个字眼刺激到了对方敏感的神经,寸头骤然伸手抓向了他的头发。
申槐抬起双手抵抗,却死活挣不开对方的钳制,而寸头双目猩红,露出个带着「果然如此」意味的冷笑,把另一只手抓的瓶子里的液体猛地朝他脸上泼了过去——
“啊啊啊——”
惨叫霎时响彻整个体育馆。
申槐的眼睛在校医一番冲洗急救后倒是成功睁开了,只是视野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他被自己要瞎了这一可能性吓得涕泪齐下,当场哭着喊着要去医院。
医务室空间太小,其他学生们都被打发回去上课了,校医拿着手机出去叫救护车。
应云生听到这一消息时正在解物理题,被打发回来的学生带着这一新闻人传人,也不知怎么传到了他同桌耳朵里,拉着他絮絮叨叨地八卦:“我上学这么久第一次听到这么离谱的事,你说那混混是有多恨申槐才能下这么狠的手?”
“这很狠吗?”
“都拿辣椒水泼眼睛了还不狠?”
“又不是泼的硫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