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推着装满食物的小车子进来:“这是一位姓纪的先生刚刚托我送上来的。”
应云生坐了一上午的车子,还没来得及吃饭。
他朝服务生道了谢,又给食物拍了张照, 发给纪礼。
纪礼回复道:【是我点的,先吃一点垫垫肚子, 晚上我再带你去吃晚餐。】
关了手机,前面老太太问了句:“小礼, 和谁聊天呢?”
纪礼不确定应云生的打算, 便只说:“一个朋友。”
老太太坐在病房的沙发上, 用闲聊的语气问:“你现在也毕业了,马上就是十八岁,有喜欢的姑娘吗?”
纪礼:“没有。”
老太太没从他语气里听出任何别的意思。
纪礼其实不是打小就在帝都,除了在这里养病的那一年,初中高中都是在崇柳市过,见面的次数少。而他本身又是个不太会情绪外露的人,像裹了层薄薄的蛋壳,可任凭人手如何用力都捏不碎他。
只有刚刚拿起手机和别人发信息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却是老太太也难能见到的鲜活。
老太太第一反应就是交了女朋友。
可惜纪礼面对问话没露出任何破绽。
老太太没法确定自己是不是多想,也不方便多问。
可无论是朋友……还是女朋友,老太太都挺想见见对方,看看是怎样的奇才有本事撬了他的壳。
纪礼在帝都待了三天。
这三天里应云生不打工,三餐都有服务生送,他空闲就都待在酒店房间里,在身后的玻璃映出三十几层流光溢彩的高楼大厦,旁边是绿莹莹的吊兰植株,面前摆着整套陶土的茶壶的环境里低头做题。
任谁看到了都得夸一句认真刻苦。
纪礼看到桌上没写完的题目:“这么用功啊?”
应云生给他倒了杯水,又将茶几上还没动的甜点推过去:“你明明每天写卷子写得比我还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