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晰和于怀理微微一愣,皆沉了脸。
“他就是这个样子,三岁像十三岁,十三岁的时候像二十三岁,二十三岁时像三十三岁,三十三岁时又像四十三岁,所以……”乔恩斯笑咪咪的瞧着那两个变了脸的男人一眼,继续快乐不已的道:“两位俊哥哥别生气啊,生气是会长皱纹的,何况为了一个老头子长皱纹也不太值得,要是你们两个比他老得快,那他不就更俊逸的得天独厚又没天理了?”
在乔恩斯眼中,亚瑟安是天神降世,稳重、优雅、内敛、沉着、冷静,却又温柔、厚道、仁慈、博爱、宽大,他整个人坦然无讳的敞开来给人瞧,却没人瞧得清,所以,他们再怎么不得了都只是凡人,而亚瑟安是天神。
“得天独厚又没天理的人是你吧?”于怀理伸手揉了揉他的鬈发,起身,往隔壁的会议室走去。
要说漂亮,他们之中没有人比乔恩斯漂亮,要说年轻,乔恩斯也是最年轻的一个,再要说聪明,没人可以比得上乔恩斯的鬼灵精怪,比家世,乔恩斯出身于银行世家,历代皆富,他家族的耆老和范晰的长辈可是都还曾经穿过破衣服、破裤子,至于政治世家出身的亚瑟安,政治地位的起落更是难以控制,没有平常心,还真难过日子。
所以说,他说乔恩斯是得天独厚一点不为过,上天格外宠爱他,宠爱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我哪里得夫独厚啦?我的气质没亚瑟安沉稳内敛,举止没范哥哥优雅动人,心思又没于哥哥缜密……”
范晰一掌从乔恩斯头上拍去,“别把我形容得像个娘们似的!走吧,开会了,要玩开完会再玩。”
“喔。”乔恩斯笑眯了眼,跟他屁股后头走着。
他终于达到目的啦!这两个人终于暂时放下私仇,以国家大事为重,可以开会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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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天气阴雨绵绵,湿得她都快要发霉了。
卡蒂雅两手托腮,支着她那张小小的脸,娇小的身躯卷在一块,膝盖顶着胸,整个人像只小猫眯似的蜷缩在圣维特大教堂可以躲雨的一角,望着乌漆抹黑的天空兴叹。
她的面前摆个碗,喔,不,是钵,出家人化缘用的那种东西,虽然她的钵的确是个大破碗,但为了提高一点身价还是称它为钵好了,既然出家人可以上街要东西吃,那她上街跟人要点东西也不算太丢脸啦,不是吗?
可,天那么黑,雨又下不停,她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要到一口饭吃?
这座教堂,听说统治着布拉格的天空,漠然的望着黄金巷的困窘与皇宫的奢华,是接近上帝最近的位置,而且住这附近的人也很有钱,她选择在这里当乞丐应该不会错才是,明天再换个位置,听说圣尼古拉教堂那边的地点也不错,可以试看看。
远远地,卡蒂雅看到黄金巷有几个高大的人影走出,这是她今天出门行乞第一次看见人,欣喜之余她想也不想的站起身朝他们几人挥挥手,卖力的像是在异国与旧相好重逢般喜悦。
奇异的事发生了……
对方竟然也有人朝她卖力的挥手,而且整个人都快要跳起来。
“你跟谁挥手?”范晰纳闷的看了身边突然间有些兴奋莫名,又频频跳起的乔恩斯一眼。
“不知道,距离太远了,看不太清楚。”边说,乔恩斯边热情的挥着手,脸上挂着阳光般迷人又亲切的笑。
“不知道?”范晰很想出手扁他,“那你挥个什么劲?”
“好玩嘛,出来玩何必那么正经八百,何况人家只是跟我们示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