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宿闻没有告诉他的是,乔晚安的确是打给他的,不过唤的却是那个男人的名字。
乔晚安微窘,“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当时……”
“没关系,还好你是打给我了,要不然我真的不知道你会病得这么严重。”陈宿闻见他喝了热水,嗓子不再那么干了,总算放心了一点。
乔晚安不知道该怎么接话,陈宿闻轻轻握住了他手,右手中指和无名指上都绑着小夹板。
他就这么看着,眼眶突然红了:“我来的时候你已经昏迷了,听医生说你的指骨断了,他还说这种程度的,就像是……像是被生生踩坏的。”
陈宿闻想起他过来的时候,扒开那双黑色手套下血肉模糊的一片,气得恨不能把乔晚安那个禽兽丈夫狠狠揍一顿,同时心里也更坚定了要让乔晚安脱离那个男人的决心。
乔晚安眼神闪了闪,微微缩了手,“我没事的……”
陈宿闻心疼道:“他那么欺负你,你为什么还是那么执迷不悟?”
“你误会了,不是他。”
陈宿闻私心里以为他在替楚晏狡辩,根本不信他的话。
他一把将他抱住,像是再也无法压制内心情感,“晚安,我一直是喜欢你的,我不相信你看不出来。”
体温相触的感觉让乔晚安有片刻失神,他已经记不起上一次被人抱过是什么时候了,可他还是尝试着挣脱这个怀抱,“学长,你冷静一点,我已经结婚了。”
“可他一点都不珍惜你,晚安,他不值得你付出真心,”陈宿闻认真地看着他,“如果你愿意,我可以一直照顾你,我虽然没有他那么有钱,可我至少会陪着你,至少……不会让你受这么重的伤。”
年少时深埋的情愫历经这许多年珍藏发酵,变得愈发浓醇、炽烈,教他未尝便已经先自醉了。
曾经那么优秀的一个人,被折磨成了这般怯懦无锋的模样,陈宿闻不忍,也很痛苦。
所以他想救他,想同他站在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