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你的想法是错误的。”简洁不认同,“不管结局怎样,你都应该去问他事情的真相。不然这个心结会一直存在于你心里。与其一辈子痛苦,倒不如做一个明白人来的痛快。”
“我……”她想说,她没有勇气,没有勇气面对他,没有勇气知道所谓的真相。
“相思,你太怯弱了。”简洁一针见血指出了她的问题所在,“你总是缩在自己的屏障之中,不敢面对事情的真相。这是不对的。”
“简洁。”许诺以目示意,要简洁不要过于激动。但蔡撷和相思之间,简洁肯定是站在相思这边的。她瞪了许诺一眼,反倒数落起许诺的不是:“蔡撷为何要这样对待相思,相思有权利知道。要你去打听一下事情的缘由,你又打探不到。难不成你还不许相思知道真相?如果蔡撷现在在我面前,我都要质问他为什么这样做?他把我们相思当成什么了!”
“简洁,别激动!”相思安慰,想着自己的事情让他们两人闹意见,心里除了忐忑更是不好意思。她望着许诺歉然地笑了笑,许诺也回了一个无奈的笑容。想必简洁的牙尖嘴利让许诺习以为常了。简洁正直且执拗,如果她认为是对的便会据理力争,对事不对人,事情过后又嘻嘻哈哈。随性的性格,已然如此,想要改变很难。她希望许诺不要介意。毕竟,她真心希望许诺和简洁能够陪伴各自,携手漫步人生。
许诺斟酌着开口,“蔡撷回来后去过医院,询问过你的病情。那时候,他看上去很憔悴,整个人瘦了一圈。当时我以为你把他找回来了,也没多想。看到他一个人前来,便多嘴地询问你为什么没有一起。他低着头认真地看病例,只淡淡地说你旅游散心去了。我本就是一个粗神经,根本不会多揣测,还以为你们挺好的。随后蔡撷也请假没来上班。直到你手术之前,他约我出来,才告诉我你们分开了。他恳请我不要告诉你他回来的事实,但背地里一直在关注你的病情。也许你不知道——”
许诺抬头望着相思,似乎已经思量许久的话慢慢从他相碰的唇瓣中吐出,也不管相思此时的心情:“你做手术,我表面上是你的主治医生,但其实是他主刀。他为你做了手术之后已经递交了辞呈。”
精致的白色杯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倾斜,杯中积蓄的半杯水也随之流出,印染上淡绿色的桌布,顷刻间让桌布晕染成深绿。相思止不住战栗,连话语都带着抖意,牙齿相互碰撞,“你说什么?”
“相思,我知道的只有这么多。”许诺垂下眼帘,四周顿时安静下来。简洁忙着安抚相思,生怕她过于激动伤了自己。许诺标准的普通话让三人听得分明,“本来我不相信蔡撷说的与你分手的事实,毕竟你们曾那么相爱,而蔡撷又是那么爱你。”
“如果蔡撷爱相思,就不会与他分手了!”简洁快人快语,嘴不输人。
“简洁,你别插嘴。”许诺无可奈何地望着简洁,显然不同意她的观点。他的目光又再次移到相思脸上,“你回来之后,我看到你弟弟和姚夜,不得不承认你与蔡撷分手的事实。蔡撷一个劲的在我面前说他对不起你,要我千万不要在你面前提及他。我虽然纳闷,也只能尊重他的决定,按照他说的做。我看你和那个姚夜关系也挺不错,加上你当时的病,更是不敢多说半句。可是,相思,你可知道蔡撷的痛苦。我那时候见他,从没见过他那么的伤心,失魂落魄又憔悴不堪,谁看着都心疼。从他为你做完手术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约他出来他也不出来。打电话给他,那声音毫无生气。”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相思显得那么慌乱。她站起身,仓皇不已,“我和他已经没有瓜葛了。他的事我也不想再管。”
“相思,就算是朋友,你难道不关心他吗?他或许生病了,或许斗志全无,你也不关心吗?”
“不。我不关心。”相思的双眸蒙上了一层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