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蓝少白。”对方的声音也懒洋洋的,“我要见你,克。”
“现在?”他挑眉,半点也不想从床上离开。
“我知道你一定不想离开那张有着美女的大床,不过看在我没有出面阻扰你摧花的份上,你一定得出来跟我见个面。”
“你在哪?”余克帆隐隐地觉得不对劲。
“就在你门外。”蓝少白咕哝一声,“我可是一夜没睡好,你最好不要太考验我的耐性。”
本来,他是想等克办完事出来再跟克好好谈谈,可这男人从一进房开始就没再出来过,他只好在门外一直守着,然后又不小心的打起盹来,现在好啦,他全身酸痛不已不说,还极有可能把黎交代的事给搞砸了……
“你等我,我马上出去。”收起电话,余克帆起身披了件晨褛走出房门,又将门轻轻地带上。
“光叔说你带了个女人回来!”蓝少白没骨头似的瘫在大厅的鸦片床上,瞧着余克帆一脸春光满面,他就有一肚子气。
“这不稀奇,不是吗?”他常常带女人回来,只不过不在紫薇阁,而是豢养在其他阁楼里。
蓝少白点点头,皮笑肉不笑的道:“你最好不要告诉我,在你床上的那个女人就是元丹渠。”
“有什么不同?”
“因为黎叫我把她完好无缺的带走,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你摧残她。”
“是吗?”余克帆微微沉了脸,走到桌子旁边取了一根烟点上,顿时烟雾四起,“要不要来一根?”
“不了,你知道我不抽烟。”
“和黎一样有洁癖!”余克帆眯了眯眼,轻叱了声。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余大圣人。”虽然明知道问了可能等于白问,但他还是得开开金口,否则就太对不起黎的交付了。
“来不及了,她已经属于我。”
“该死的!我就知道你这只大色狼绝对等不到今天。”蓝少白终于从鸦片床上起身,拉了拉脖了上的蓝色领巾,幸好有这条领巾,否则他现在一定冷得喉咙嘶哑说不出话来,拉斯维加斯的夜真是令人不敢领教,天知道克怎么会选在这种日夜温差大得不像话的地方生存定居。
“春宵一刻值千金,有花堪折直须折,这是花心俱乐部的名言,我只是彻底的遵循而已。”余克帆一笑,斜眼瞧他,“现在呢?你打算怎么办?跟我打一场?还是回去跟黎说我们两情相悦已经入洞房了?”
蓝少白嗯哼两声,“两情相悦?我还一见钟情哩!她爱的人是谁,我要是看不出来我就不姓蓝!”
余克帆的眼睛眯了起来,“你说什么?”
“我说了什么吗?”乖乖,他没看错吧?克怎么一副要揍人的样子?他究竟说错了什么?蓝少白诡谲的讪笑,脑袋瓜子虽然没睡好,但也没有不济到浑然感觉不出克的敌意。
就因为他说元丹渠爱的是别人?嘿嘿,真是有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