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教我郭熙爱上的女人,必须懂得自己要什么,而不是一个只会依附在男人羽翼下生存,不懂自我价值,也不了解我的女人,若真如此,我宁可不要。”
“你对女人的要求太高了,熙,爱上你的女人会很可怜。”
郭熙微笑不语,目光调向窗外,怡然自得。???
黑暗中,元丹渠静静的望着床上动也不动的身影,难言的悲痛、愧疚、感动与心疼……悉数涌了上来,涌上酸溜的鼻头、刺痛的眼眶,她紧咬着下唇不放,就怕会禁不住哭出声来。
余克帆原本俊挺高壮的身子病恹恹的躺在床上,手上、脚上都缠着纱布,嘴角的淤血肿胀更是怵目惊心,半露在外边的壮硕胸膛也透过厚厚的纱布泛着些许血迹……
元丹渠愈看愈难过,不自觉地便轻泣出声,随即,她伸出手捂住口,一双眸子担心的望着床上的人,害怕不小心把他惊醒,他会轰她出去。她好不容易才找到机会进来看他,她想要多待一会,至少,陪他最后一夜……
床上的人动也没动,平稳的呼息让她惊慌的心安稳了下来,看来他睡得极沉,文恩不是说他已经昏昏沉沉睡了好几十个小时了吗?他应该不会这么容易就被吵醒吧。
想着,她稍稍放心了些,纤纤素手不自主地探向他淤血的脸庞,柔柔的抚着他的脸,俯身吻他的唇。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该任性、不该不听你的话,都是我的错……你要打我、骂我都行,我知道你一定恨死我了……”泪流得太凶,一口气突然梗在她胸臆间散不出去。
“我当初是狗急跳墙,急着要见到你、要离开你,才想出那种顾前不顾后的方法,以为你会气得把我轰走,然你却为了我的安全而让我任性的把你的江山当赌注,后来,又为了救我让人打成这样……你是爱我的吧?不然,为什么要这样宠我?
“可是,我不值得你爱,蓝少白说得没错,我是个祸水,只会替你惹麻烦,就算你有一点点爱我,现在也一定不爱了,你从不缺女人的,不是吗?我终究只会是个过客而已……可是,我一辈子都不会忘了你……”
元丹渠趴在床边低低哭泣起来,没看见黑暗中有一双灼热犀利的眸子正紧紧的盯住她哭得颤抖的身子。
余克帆从她一进门就醒了,装睡,只是因为自己不想面对她。
她的泪让他心疼,她的难过与伤心都看在他眼底,他知道她每天都守在病房外头想见他一面,却都让少白给挡下了……她是如何溜进来的呢?
绑着绷带的手很想将哭泣的她揽入怀中,可是他还是没有这么做。
何必呢?她的伤心很快就会过去的,就像他很快就会把她忘记是一样的。???
“克帆!”
随着一声娇滴滴的呼喊,接着一个软玉温香入怀,余克帆无可无不可的接住怀中的柔软,脸上是懒洋洋的笑容。
“回来了?欧洲好玩吗?”他捧着自己一个多月前去欧洲旅游的情人的美丽脸庞,却莫名的想起元丹渠,他懊恼的皱起眉,但很快地敛去。
“嗯,好玩得不得了,我啊买了好多的衣服跟首饰,你一定会喜欢……先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受这么重的伤。”蓝晶温柔的偎进他怀里,见他胸腔上还绑着绷带,伸出手摸了上去,却让一只手给握住。
“你担心?”余克帆抓起她的手吻了起来,突然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双手不安份的撩起她的裙裤,往上游走到她两腿之间的轻柔的撩拨着。
“啊……你讨厌啦!”蓝晶被他的举动给吓了一跳,随即笑着把他推开,“病人还这么不安份,看你受的伤一定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