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昆叔屈膝一跪。
陆黎儿上前把他扶起,听见爹爹是被林炎祺害死,她没有再流泪。
“你们别急着走,喝完我的喜酒再离开,好吗?”她逃开的是林炎棋的逼婚,可不是陆家庄。
“小姐,你不怪我们愚蠢又无知?”
陆黎儿摇摇头,笑了,“今日不醉不归,本小姐就大人有大量原谅你们。”
新娘子的爽言爽语让在场的宾客哄堂大笑,新娘子的美丽更让所有人都一睹风采。
“继续吧!今天我非嫁他不可!”陆黎儿自己把红中给盖上,小手儿往华熙的掌心中一放,“抓好了,可别让我逃了。”
她的话,让华熙的心一动,靠近她,俯身在她耳边问道:“你想逃?”
“是啊,你这么聪明又狡猾,我在考虑该不该嫁给你呢。”
“那你刚刚还说今天非嫁我不可?”
这丫头,还没喝交杯酒呢,说起话来就开始颠三倒四了?
“是啊,因为我最讨厌事情做到一半。”
这是什么理由?华熙闷着笑。
无妨,反正娶是娶定了,她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
看着醉醺醺倒在床上的新娘子,华熙真不知该笑还是该哭,洞房花烛夜耶,她竟然就这样睡着了?
子时,窗外明月高挂,风吹来隐隐还透着荷香,冬要过了吗?春天即将到来?也许以后园子里他爱的不是荷风,而是她——陆黎儿蹦蹦跳跳的身影。
也许,还有几个他跟她生的小娃……
风吹动了窗外的叶,一抹不寻常的气流倏近——
“谁?”华熙一柄折扇已然飞出。
“我,来讨酒喝,顺便闹洞房。”树上飘下一抹身影,是沈奕。
见到他,怒气突生,华熙飞身而出,扬手将他从树上扯下。
“哎呀!斯文点,我好歹也是万金之躯,摔不得的。”沈奕大叫,有些狼狈的拉拉身上那上好的苏州丝绸所制成的衣裳。
“你今日来是想找死吗?”在他的洞房花烛夜出现,是要来提醒他新娘子曾经是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