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起身匆匆离开。

片场外是一丛茂密的佛竹，悲悯地凝望着这个入戏颇深的少年，一如掠过山麓的雪花，一如春日里柔软的波光。

“柏舟，”

秦宇娜递过一杯水给耿柏舟，

“你要是太累的话就跟导演说休息一天，先排别人的戏吧。”

“没事。”

耿柏舟摇摇头，连他都不知道自己现在怎么也喜欢面对别人的关切总用这两个字来应付，更不知道为什么也会把情绪隐藏得这么深。

“你……你是不是刚才想起来了什么？”

“秦姐，当一个人偷偷寻死时的，他该有多么崩溃和绝望？他受了那么大委屈，却一个字也不跟你说。你把他视为至亲，而他根本就不信任你，是啊，别人都对他说这个人不好，他怎么会觉得这个人值得信任……”

“柏舟，你在说什么？他是不是不想给你添麻烦？是不是不想让你和他一起崩溃？一起绝望？你说的这个人是谁？是不是说那个你经常提起的好兄弟？”

“我用心对他，可他呢？唉……傻瓜蛋一个，被人骗得那么惨！我早就说过就他这种什么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的毛病，早晚会出大事……活该……这个小傻子……唉……活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