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洵卿腼腆地垂下了头,
“那你凑近点,我小声唱。”
耿柏舟乐滋滋地把耳朵凑过去,却根本没听到歌声,只有几句春雨般 “沙沙”的声音,
“喂,大点声啊,我根本没听到你唱的什么?”
“我唱完了啊?”
段洵卿一脸无辜,
“你没听见吗?多好听啊!”
“没听见,你再唱一遍吧。”
“你要是没听见的话,我再唱多少遍都没用。”
“为什么?”
“我这歌是道家的《静心诀》,只有大智大觉心清如水之人才能听到。”
“切!你就忽悠吧!”
耿柏舟撇撇嘴,蓦地恍然大悟,指着段洵卿又气又笑道,
“你是拐着弯骂我是吧,骂我是脑子蠢人性次是不是?你这个小笨蛋胆肥了,敢造反了是吧……”
段洵卿早就笑着跑远了,
“哈哈哈哈……谁造反了,我说的是真的,千真万确,不信你去查百度……喂!干嘛!放开我……快把我放下来……哎呀……”
消了气的耿柏舟晚上一回到家,又被那笨手笨脚的老两口子气断了肠子。
“我说你俩干嘛呢?”
耿柏舟拉着耿母还在洇洇渗血的手指头,撕开创可贴涂好了碘伏和云南白药,
“我们才走这么一会儿,你们怎么把屋里弄得满地都是碎纸!”
“这不你妈说你俩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想剪几张窗花贴上添添喜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