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洵卿,你来一下系办公室。”
“周师姐……”
段洵卿心头一跳,
“有……有什么事吗?我……我在外面……”
“你是不是跟袁天舒打架了?为了一个手办?”
“他……他摔坏了我的手办……我朋友寄给我的……”
“那你也不应该打他打得那么狠啊,他的眼睛都被你打肿了。你知不知道按学校规定,打架斗殴要被开除的。”
“我没打他眼睛,真的……当时班里还有别人在……”
“就是那些同学说的,说你打了他的眼睛。”
“师姐,可以调监控……”
“我调查过了,你们站的地方是监控死角,根本没有拍到。你知不知道袁天舒的父母是北京市教委的领导,燕大的学生打架打肿了眼睛,传出去影响多么不好呀!这样吧,你来系办公室把事情解释明白。洵卿啊,你让师姐说你什么好呢!你孤身一人没有门路和背景,干什么要惹这些是非呢。这件事要是真的影响你毕业,影响你以后在北京的求职和发展,那岂不是因小失大?”
“对不起,周师姐,我会给你一个合理的解释。”
一个小时候,伤痕累累的段洵卿一瘸一拐地出现在了中文专业的办公室里。他的额头雪青,颧骨又红又肿,两腮上满是纵横交错的巴掌印,连嘴角处都有未曾干涸的血迹。
“周师姐……”
有气无力的声音把再冷硬的心肠都唤起了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