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犹豫著,最後还是抬起头来望住他。
似乎一样的眉眼,一样的坏脾气,但头发应该比三年前长了一些……
他是他吗?似乎是的,不,她可以肯定是他没错,就算他的容貌可能在她的记忆里变得模糊,但她却记得他的声音 那老是对她咆哮怒吼却十分好听迷人的独特而且低沉的嗓音。
他没死!真的没死!
她高兴得想哭,好想哭,但她不能,如果她没判断错误,万一她真的哭了,这个男人会当她是神经病。
“你够了吧?这样欺负一个女孩子像什麽男人?”
一只有力的大手陡地出现,温柔的把甄瑷拉起身,是迟来又对眼前的状况意外不已的范浚。
“范浚哥,对不起,我打碎了好多玻璃杯,我马上把这里弄乾净。”听到范浚的声音,甄瑷才想起还有一地的碎玻璃要捡。
范浚拉著又要弯身到地上检玻璃的她的手执意的走向吧台,指了指吧台边的高脚椅,“坐下。”
甄瑷难得看见他如此严肃的表情,遂不多言乖巧听话的坐下来。
七分裤外白皙细致的小腿肚此刻稳稳的落在范浚温柔的掌心里,他轻轻取来沾上酒精的棉花棒,擦拭著那几道看来令人十分刺目的血痕,再轻柔地替她抹上刀伤药,贴上透气胶带。
“好了,今晚你就给我乖乖待在椅子上不准下来,等会儿我先送你回家休息。”说著,他已起身走开。
“不必了范浚哥,我一点都不疼……”
“你不听话以後这里你就不必来了。”头也没回,范浚直接走向正一脸匪夷所思睨著他的杜斯斐。
“你可不要告诉我她是你的女人。”瞧他护著那个笨女人的模样,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是他的什麽人呢。
“是又如何?”这个许久未见的老朋友还是这种坏脾气,永远的高高在上、不可一世。
杜斯斐嘲弄的勾起一抹笑,“真要让那种丑女人当自己的女人,你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想当年,他们两个可是哈佛大学有史以来,占据单身贵族排行榜历史最悠久的梦中情人,想当他们两个男人的女人,合该是校花级人物,那样的丑女人说什麽也沾不上边。
“甄瑷并不丑。”
“你的意思是我的眼睛有问题?”
范浚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像是默认。
好吧,就算那个女人并不丑,但一定称不上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