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她还是没说话,只是深深的看他一眼。

“你看我的样子好像我就是那个罪魁祸首。”杜斯斐邪邪的一笑,一手捧住她的小脸,“如果是我,我一定会负责的,我甚至可以容许你栽赃嫁祸到我身上,如何?说吧!告诉我这道疤是怎麽弄的?”

她在他的眼中明明看到关心,他说出日的话却是浓浓的椰揄与嘲弄?他一向是这样表达他对人的关心吗?为什麽?是怕奉上了真心而遭到伤害?他受伤过吧?可能是很重很重的伤……

永远忘不了三年前他独自站立在海边那抹孤独哀伤的身影,还有他仰天的狂啸与低吼……

那一幕,深深的震撼了她的心,让她一路从饭店走出来,悄悄的来到他的身边看著他、守著他……

他看起来是那麽那麽的哀伤,活著似乎比死了还要痛苦,所以当他的身子被海潮淹没时,她才会以为他是为了寻死。

当时如果可以,她真想上前安慰他,紧紧的抱住他,不说一句话,就只是陪著他,他伤心她跟著伤心,他痛她也跟著痛……

不明白只是个陌生人而已,为什麽可以让她的心如此牵系,对著他的背影胸口就满满的全都是心疼。

“没什麽大不了的事,不小心让拆信刀刮伤了而已。”她云淡风轻的一语带过,不想重提往事。

“哪一把拆信刀?”他霸道的将脸凑近她,逼问道。

她被他蓦地放大的脸吓一跳,往後缩了去,背不由得抵上木制的桌角,“…… 丢了。”

“是吗?那真可惜。”他倾向她的身子稍稍退开了些,不想把她逼到无路可退的境地。

“药箱来了。”阿飞的声音陡地窜入他们之间,步子不慌不忙的走近,像是在一旁已守候多时。

“谢谢你,阿飞哥。”甄瑷红了脸,有种做了什麽见不得人的事被人当场逮到的尴尬与不自在。

“啧,我替你敷这麽久的脸怎麽没听你跟我说一声谢?”杜斯斐不甘被不平等对待的冷哼。

“哎呀,自己人嘛,谢什麽?”

也不知阿飞这自己人指的是他自己还是杜斯斐?只见这话一出口,甄瑷脸更红了,杜斯斐则冷了脸。

“你们这群笨蛋,一点小事都办不好!”涂著鲜红蔻丹的手正优雅的夹根烟,一名女子不屑的朝面前弯著身子告罪的男人冷哼。

“小姐,你根本没告诉我杜斯斐懂拳脚啊!”男人无辜的摸摸自己差一点被割伤的脖子道。

是啊,她是不知道杜斯斐竟然懂拳脚功夫,没想到她的调查自以为做得十分详尽,还是少了这一项。

“不管他懂不懂拳脚功夫,你们有几个人?连他一个人都搞不定?我请你们这一群是废物不成?”

“他。!太狡猾了,说什麽要交我这个朋友,卸下我的心防之後便坐到我身旁来,他骗我……”

“够了!总之你就是白痴!”

“小姐,我怎麽知道杜斯斐这麽奸诈阴险?”

“他不奸诈阴险,怎麽管理得了整个杜氏集团?你这不是废话吗?”女子气呼呼的站起身走到窗边,吐了个烟圈,“你最好祈祷他没有发现任何端倪,否则我会让你吃不了兜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