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这是梦而已,但她一点都不想醒过来,心甘情愿的当个缩头乌龟,在梦里恋著他……
没什麽不好,她想。只要她不要作不好的梦,她多麽希望自己可以每天都在梦里见到他。
奢望也好,她还是这麽企盼著,深深的企盼……
她在作梦吗?梦里梦著谁呢?瞧她笑起来这般的甜,甜得让他打从心底嫉妒起她梦中的那个人。
真是见鬼的!他为什麽要嫉妒?就因为她对著梦里的人笑吗?
望著她,杜斯斐脸上出现各式各样不同的神情,有迷惑,有探索,还有一些的不安与心疼。
是的,心疼。
他心疼她虚弱不堪的躺在病床上打著点滴,心疼她为了他不眠不休好几天,心疼她对他毫不求回报的好……
“那个男人究立见是谁?为什麽一直待在瑷儿身边不走?”简梅妹的身子一半在外一半在内的往里探,巴不得把对方的模样给看清楚。
“老婆,你这个样子很难看,快进去吧。”甄信郓压低嗓音催促著站在前方的老婆。
“瑷儿什麽时候认识这个男人了?”简梅妹微皱著眉,咕哝道:“是不是因为这个男人,所以范浚才不要我们家瑷儿?”
“你别胡思乱想了。”
“不然范浚怎麽会平白无故不要瑷儿?”对这件事,她一直耿耿於怀,放不下心。
三个女儿可都是她的心肝宝贝啊,叫她拿全部的身家财产去换取女儿的幸福她绝对不会皱一下眉头。
“老婆,也许范浚并不是我们瑷儿的真正归属,像你之前说的还有一个更好的男人会对瑷儿好——”
“像里头的这个男人?”光看背影就知道这个男人很高大了,就不知道对方的家世背景如何?是何来历?在心里头,简梅殊已对杜斯斐评价再评价,看在他如此关心女儿的份上,她已经给了对方高分。
“你这麽想知道对方是谁,就大大方方的走进去。”他总觉得这样偷偷摸摸的躲在门外,非常有失他甄大总裁的形象。
简梅殊幽幽的回眸看著老公,突然间变得楚楚可怜,“可是我想听听看他会对瑷儿说什麽嘛,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我总要知道他对瑷儿存著什麽样的心,是不是图我们的财产……”
“嗯哼。”甄信郓突然重重清了一下喉咙。
“怎麽了?老公,你喉咙不舒服?”简梅妹不解的眨眨眼,关心的伸手替他在背上顺了顺气。
“不知道两位是不是甄瑷的父母?”
一个低沉的嗓音从头上罩下,简梅妹如大梦初醒,有些尴尬的抬起头来,看著不知何时已经走到身後的高大男人,皙的脸颊一会红一会白,只能乾笑数声点点头。
老天,她刚刚说的话不会全部跑到这个男人的耳朵里,坏了甄瑷的姻缘吧?想著,她顿觉沮丧不已,难过的说不出话来。
“我们是,不知先生如何称呼?”甄信郓毕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有著临危不乱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