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著顾左右而言他。
在她还没能确定杜斯斐是个命中带幸运的男子之前,她不想再跟任何人讨论这个话题。
“发生了什麽事?告诉我,嗯?”范浚有些担忧的望著她。
他那凝重的表情反而引起甄瑷的不解,停下手边的工作,她走向他,“范浚哥,你怎麽了?该发生一些什麽事吗?”
他将报纸推到她面前,“看看这篇报导,你不会不知道这件事吧?当时你不在吗?”
看见那商业的头条新闻,甄瑷有些呆楞住了,半晌开不了口,心头灼烧著,报纸上的每一个字都像发烫的铁箝一般,狠狠的烙上她的肌肤。
“甄瑷?”
“什麽?”咬著唇,她不断的告诉自己不许哭。
“不要这样……”范浚心疼的望著她,“就当我没问好了。”
不该是这样的,不是吗?前一刻他才向她求婚,一转眼之间他就跟另外一个女人上了床?
她头疼欲裂,彷佛被人拿东西狠狠撞击著,一次又一次,一直到自己被撞倒了、头破血流为止。
“我没事,范浚哥。”可是她的身体却不是这麽说的,一个轻晃,她跌进了范浚适时伸出的手臂里。
“甄瑷!”她的脸色好苍白呵,像是要濒临死亡的病人。
“我没事,真的。”她低声道,也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安慰他还是安慰自己。
他担忧不已的将她抱到高脚椅上坐下,“我去倒杯水给你。﹂”不要!“她的小手紧紧的扯著他,不放他离去。
此刻,她不想孤单一个,一点都不想,她已经孤单够久了,原以为自己可以继续的孤单下去,习惯一个人的生活,但她错了,错得离谱,她错估了杜斯斐在她心目中的分量,他们之间的一切在她的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尘。
他不爱她吧?不然他不会在那一晚跑去偷欢。
呵,他不爱她,早该知道的,却又自以为是的相信他是爱她的……
她真的是个大笨蛋!不是吗?把人家的同情怜悯当成爱情。
“甄瑷……”范浚将哀伤的她给搂进怀里,“只是一点小事,没关系的,或许你该听听杜斯斐的解释?”
“不需要了,范浚哥,其实,我今天到店里来的路上就已经打算要离开,我打 算忘记他,彻底的将他隔绝到我的梦境之外,不希望自己的梦再害了他……不过现 在这些理由都是多馀的了,他根本不爱我……这里我是不再来了,我必须离开这 里,离开他。”她早该走的,却存有一点点小小的妄想……
罢了,妄想终是妄想,不管杜斯斐是不是那个命中带幸运的男人,她都已经决定放弃。
“你离开这里、离开杜斯斐就能控制自己不去想他,保证自己不会梦见他吗?你心里已经有他,走到哪儿都是一样的。”他心疼她受的苦,也希望她可以得到属於她的幸福。
但,该死的杜斯斐怎麽会跟别的女人上床还闹上新闻呢?他就不怕伤了甄瑷的心。
“我会尽量保持清醒不睡觉,我要出国,离台湾远远地,时间一久,我会忘记他的。”她心意已决,再留恋下去,只会害人害己,害他没好日子过,害自己越陷越深,无可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