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当一声,是棋盘被扫落在地的声音。
“好好的一盘棋,你于什么?”卡诺好笑的瞅著他,“不想认输说一句,我就会让你了。”
安德烈瞪著他,明知卡诺一肚子坏水,今天根本就是来取笑他的,却不能反驳什么。
“我是一时手滑。”总不能承认自己为了他一句话就心浮气躁吧?
“那再来一盘。”说著,卡诺动手把掉在地上的棋子抬起。
“下次吧。”这个磨人精!
“唉,我难得来一趟,你怎么舍得赶我走?见色忘友?”
“去你的!”
“生气啦?那就请人家进来坐坐嘛,外面这场雨不是我在说,大得很呢,打在身上还会痛,她已经站在外头几个小时,我看啊身子一定被雨水打得都红了,再不进来祛祛寒,铁定要病个几天几夜。”
“没人叫她站在那里。”为了那个佛瑞克,她倒是尽心尽力得很,看得让他生气透了。
“这句话说得就不公平了,叫她不得不站在外头淋雨的人,不就是你安德烈少爷吗?”
一双利眸迅速扫向他,“闭上你的嘴!”
“敢做敢当,怕我说?”
安德烈抿紧了唇,不想理他,下意识地眉眼一抬,眸子又往监视器里的身影扫过去——“该死的!”陡地,他发出一声低斥,随即人也消失在大厅快步往门外冲去。
卡诺不动声色的跟著瞧了监视器一眼,薄薄的唇抿成一条直线。
“喝,沉不住气的家伙,终于还是动手了。”偏偏,这回安德烈注定上了那个人的当。
把那个女人从那几个黑衣人手里救回,等于正式的对外宣告,把自己的命送了出去……他开始同情起安德烈了。
※※※
“你们想要干什么?放开我!”宋希辰使力挣扎著,想要甩开扯住她手臂的那只戴著黑手套的手。
“乖乖的跟我们走,我们不会伤害你。”黑衣人抓著她手臂的手丝毫不怜香惜玉,好笑的看著她披头散发的模样。
“不要!放开我!你们究竟……是谁?为什……为什么要抓我?”大雨不断的当头淋下,宋希辰的身体全湿了,冻得她说起话来牙齿都在打回。
她就像只在大雨中落难的小猫咪,在生死一线间求生存的低低哀中嚎……“你站在这里不就是为了见安德烈少爷一面?我们带你去见他啊。”
“不!你们不是要带我去见他!”要是。根本不必在此跟她拉拉扯扯的动粗,只要说一声就行了。
“我说是就是,走!”一个使劲,黑衣人拉起她的手便要往停在路边的车子走去。
“我不要!放开我!就算你们真的是要带我去见他的人我也不去,除非他亲自出现在我面前!”她在大雨中低吼著,用尽残存的气力却抵挡不住那个黑衣人狠绝的拉扯。
衣袖当场被撕了一大片下来,连同半侧胸口的衣领也一并给撕落——“啊!”她惊呼的想伸手掩住胸前呼之欲出的春光,双手却让对方给反剪在身后,陡地被压在车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