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达越说越气,抓起一旁的鸡毛掸子便要朝她的身上挥去。
“够了,妈,别这样。”佛瑞克拉住了琳达。
“你还要帮她说话?都到这种田地了!我们英皇现在一点现金也没有,每家银行都急著来跟我们讨债、我们拿什么给人家?你还帮这个贱女人说话,她的心可不是向著我们的!”
“妈,这件事警方还在调查,那笔账不一定是希辰汇出去的,事发那天她人在意大利,根本不在纽约,不是吗?你冷静一点。”
“冷静?你爸爸一手创立起来的企业就要倒闭了,你还叫我冷静?你跟你父亲一样引狼入室还不自知,简直就是天底下第一号傻子!”
宋希辰愣愣的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却半点听不明白他们两个究竟在说些什么,什么一亿美金的汇款?什么意大利黑手党?英皇又为什么快要倒了?为什么她一个字也听不懂?
“佛瑞克,你们在说什么?”她的身体颤抖得厉害,幽幽的眼专注无讳的盯著他,“告诉我……你们究竟在说什么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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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女人被你害得很修。”卡诺拿著一杯四十年份的xo优雅的走进房,倒了一杯故意将它放在安德烈床旁边的茶几上,而不直接拿给他,“喝一点吧,可以止痛,要死也死得比较舒服一点。”
安德烈微眯起眼,咬著牙伸手把酒杯凑近嘴边,瞬间,辣辣暖暖的液体人喉,果真减少了一些疼痛。
“你这个死没良心的男人!想当初你伤得不能动时。是谁把你抬进抬出又削苹果给你吃的?现在你就这么不人道的回报我?”
卡诺极做一笑,“错错错,这瓶xo可是我忍痛打开的呢,就是为了慰劳你躺在病床上的辛苦啊,我哪里对你不好了?”
安德烈斜睨他一眼,冷哼一声,身上的疼让他根本不想浪费太多的力气跟他继续这些没意义的对白。
知道他一颗心全在宋希辰身上,卡诺也不拐弯抹角,道。“宋希辰被赶出家门了。”
安德烈的手顿了一下,还是把酒喝下肚,“意料中的事。”
“你达到目的了,然后呢?”
“看著英皇航空倒闭啊。”
卡诺点头、笑了笑,“那……如果我不让它倒闭呢?”
匪夷所思,安德烈瞅著他,“为什么?”
“为了意大利政府的利益啊,我想不出有该让它就这样倒闭的理由。”
摇晃著酒杯,安德烈低头垂眼看著杯向白透透的酒花,“它害死了萝琳这个理由还不够?”
“那是在你死之前的事,现在你已经死了,没有理由再报复。”
“总之你就是要跟我唱反调就是了。”安德烈难得的不与他争辩,懒洋洋的闭上眸子。
“你有点不对劲,安德烈。”
“什么?”安德烈微张开眼,透过一条缝盼著卡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