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三爷和三夫人已经歇下了“十一娘不答应!”三夫蹙奠着眉头、显得有些闷闷不乐,“这件事可怎么办?”
三爷不以为然:“这有什么好担心的。既然四弟妹不答应。那就找你娘家的大侄媳妇做媒人好了!你先奸不也说,你这大侄媳妇精明能干、由她出面帮着周旋,你放心吗?”旅途的劳累让他打了一个哈欠.“你也早点睡了吧!明天去娘那里请安的时候,记得跟娘把这件事说了。”他郁哦着,躺了下去.“方家的特意请了刑部刘侍郎的夫人做媒人。我们已经到了京里,就应怯早点去拜访刘夫人才是,免得别人觉得我们不诚心。不管怎样.方县今这人挺不错的.何况你也说方小姐长得十分漂亮.不像知府家的月、姐,矮矮墩墩、呆头呆脑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将三夫人俯身望去的时候,他已发出轻轻地鼾声。
三夫人不由为之气结。
她不禁推搡着三爷:“你先别睡啊!我还要话要说!”
三爷被她这么一闹,睡眼惺物地张开了眼晴:“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好了!.
“三爷!”三夫人不禁拔高了嗓子、“这可关系到勤哥以后的前途.你到底管还是不管?,三爷听了忙睁大了眼睛:“我怎么不管了!你说、你说,我听着呢!.
三夫人这才脸色微霁。
她低声道:“想当初,要不是知府把你的政绩定了个。差,、我又怎么会求到知府夫人那里去?我要不是去求知府夫人,又怎么会遇到方县今的夫人?”说到这里,她想到知府夫人那斜眼看人的不屑的表情,不由咬了咬牙.“要是知府夫人礼贤下士,好好和我说几句话.我又何苦和方县令的夫人搭讪?要不是和方县令的夫人搭让,又何至于说起儿女的婚事一一专县令的夫人也不用抱怨方县令眼光高,把女儿留到了十六岁,我也不会提起勘哥儿.说他被太夫人叫回了燕京,要亲自为勤哥儿保媒……”
这些话.三爷已经听了很多遍了妻子去求知府的夫人还不忘要面子,把知府夫人给惹毛了.待送走岁县令的夫人就不怀好意地给妻子出主意,说什么方县今的哥哥和知府大人不仅是同科,而且还是多年的至交好友。与其求她给知府大人吹枕头风.还不如请方县今出面说项一这毕竟男人的事.枕头风未必就管用。又说那方县令为人耿介.决不会在这种事上给人说项。可方县令有个毛病.就是俱内。只要是方夫人的话.方县令从不敢违逆。而方夫人这个人,又是个明理贤淑的.官场上的事.从来不插手。要是从前,自然是不可能的。可现在.方夫人有个心病,就是长女的婚事……要是两家做了儿女亲家,那又不一个样了……又语带讥讽说些“你们家毒中人家,人寒未必能看得中你们家”之类的话。
想当初知府家的女儿那样的人品、相貌,想把女儿嫁给勤哥儿的时候都是一副降尊行优的模样.何况方家书香世家,在清流中素有声誉……勤哥儿再好.没有这些读书人重视的功名.就不算好一一这是他们夫妻这几年为两个孩子的婚事到处碰壁后明白的一个道理。
妻子知道这是知府夫人在借机羞辱她.面皮涨得紫红的回了家。
可没几天,就有“徐县令想给长子求娶方县令的长女,结果被方县令的夫人毫不留情地拒绝”了的话传出来……
他们两口子知道这话是谁传出来的,可也没审半点办法。
这才有了之后两家的来往……而当妻子看到方县令长女的时,竟然真的就动了求娶之心。更让人没有想到的是.事情竟然进展的很顺利一一不管是他的考绩还是儿子的婚事。
三爷闭上了眼睛。
凭心而论,这门亲事他很满意。不管是亲家的为人还是媳妇的出身。
长子的婚事定得好.次子的婚事自然也就顺利了。
他不希望有什么意外想早点把媳妇娶回家!
靠在床头迎枕上的三夫人却没有注意到丈夫的小动作.她继续道:“我这些日子仔仔细细地想了很久。方家虽然是清流,可表流总要吃饭穿衣吧?何况亲家的大伯早是昨日黄花了。方家答应这门亲事.肯定是瞧中了永平侯府这块招牌。现在亲都没成,那些人就说方家小姐低嫁,要是成了亲,我们家勤哥儿在妻子面前哪还有夫纲可言?十一娘一向会说话.要是能请了她出面说媒,一来是议嫁妆的时候.我们家肯定不会吃亏.说不定还可以压一压方家:二来好让方家人瞧瞧、我们家勤哥儿在永平侯府可是太夫人的心头肉。那方余想着也要掂量掂量才是。”说到这里.她语气里隐隐有了几分兴奋,“三爷,我跟您说。上次我去李县令家吃喜酒的时候.听李县令说.方家准备一万两银子嫁女儿。不知道是真是假?李县令的夫人一向老实、
我觉得这话不是假的。你说,要是十一娘知道我们媳妇有一万两银子的陪嫁,到时候也会高看我们家媳妇一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