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嗣谕恭敬地应“是”。
屋外井来谨哥儿嘶声裂肺的哭声。
两人吓一跳,忙冲出了内室。
就看见谨哥儿一个人站在堂屋的中央冲着门帘子的方向哭得面红耳赤。身边服侍的几个小丫鬟围着他却不敢上前,顾妈妈蹲下去哄他,反被他一把掌打在脸上。
十一娘从来没有看见过谨哥儿这样暴躁过。她忙蹲下去揽了谨哥儿,正要问顾妈妈出了什么事,就听见徐嗣谕大声地喝斥顾妈妈:“你是怎么做的乳娘?竟然六少爷哭成这个样子!”声音前所未有的严厉别说是顾妈妈了,就是十一娘,都有些惊讶地望着徐嗣谕。
一时间大家都沉静下来。只有谨哥儿的哭声,更加宏亮颇有些惊天动地的味道。
就看见帘子一撩,徐令宜走了进来。
“这是怎么了……”
他插了羊脂玉的簪子,穿着鸦青色素面刻丝直裰,沉着脸,背着手,有刺骨的凛冽之气迫人眉睫,让屋里的服侍的丫鬟、婆子俱是神色一颤。
跟在他身后的徐嗣谆也感觉到了父亲的不快,有些不知所措站在了门口。
十一娘忙抱着谆哥儿站了起来:“小孩子发脾气,我哄哄就好了。侯爷还是快些出门吧,免得耽搁了您的正事。”
谨哥儿虽然只有一岁多,身量却像两岁的孩子,十一娘断了他的奶,鸡鸭鱼肉蔬菜水果搭配着吃,长得白里透红又结实有劲,她已有些抱不动了。
一面说,一面就坐到子临窗的大炕上。
谨哥儿的声音渐渐变小,抽抽泣泣地伏到了十一娘的肩上。
徐令宜点了集头,转身走了几步。
谨哥儿又大哭起来。
一边哭,还一边拧着身子叫嚷着:“我要爹爹,我要爹爹!”
清清楚楚四个字。
屋里的人都惊呆了。
特别是十一娘,她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把抱在怀里的谨哥儿放在了炕上,认真地打量着他:“谨哥儿,你说什么?”神色十分的激动。
谨哥儿看也不看十一娘一眼,敝着喉咙哭得伤心欲绝,哽咽着说着“我要爹爹……”
徐令宜又喜又惊,三步并做两步就上前把谨哥儿抱在了怀里:“好,好,好。你别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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