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嗣谕敛了笑容,问甘氏:“母亲歇下了?”
“还没有!”甘氏道,“母亲说要绣会儿花,可我看那样子,好像是在等公公,就先回来了!”
徐嗣谕点了点头,嘱咐她:“家里的事儿你不要cha手,可母亲屋里的事儿,你要多留个心才是。做鞋做袜,nong花侍草的,没事儿就帮着做一做。”
甘氏恭声应:是“,服侍徐嗣谕梳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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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娘等到半夜三更才等到喝的微醺的徐令宜。
“明天一大早诫哥儿和英娘还要行庙见礼,”她嗔怪着扶过徐令宜,“你可别明天因为头痛起不来!”
“不会的,不会的。”徐令宜笑着捧了十一娘的脸,“你的事,我都记得呢!”
值夜的丫鬟忙低下头,装作没看见。
十一娘拍开徐令宜的手:“快歇了吧!少给我在这里酒疯了!”
“我这样就叫做酒疯啊!”徐令宜斜睨着她,大大的凤眼明亮耀眼,“你还没有看见我酒疯的时候呢!”说着,突然横抱了十一娘,“我今天就让你看看我是怎么酒疯的!”
十一娘惊呼一声,忙搂了他的脖子:“徐令宜。。。。。。。”声音有些慌张。
徐令宜大笑,把十一娘放在了床上:“逗你玩儿呢!”他亲昵地摸了摸十一娘的脸,“我今天真的喝多了点儿!”说着,倒在十一娘身边,“默言,我们谨哥儿可真是聪明。今年过年,带他进宫吧!”
十一娘有些惊讶。
往年徐令宜找着借口也不让谨哥儿进宫的。
“侯爷是不是觉得谨哥儿的脾气好了很多!”她想了想,冷静地道。
“嗯!”徐令宜懒洋洋的应了一声,“子琪想把威北侯灌醉,又怕一般的xiao厮不敢倒酒,特意许了谨哥儿二百两银子。谨哥儿没有要,反将了子琪一将,说子琪没有把他当子侄看待,喜得子琪直说谨哥儿懂事。待给威北侯倒酒的时候,他一圈酒倒下来,一个也没少,却总能在威北侯和子琪斗酒的时候找机会再给威北侯斟一杯,偏生说话幽默又有趣儿,让威北侯哭笑不得,不喝还不行。现在威北侯喝醉了,谨哥儿和他的贴身xiao厮一起把威北侯送去了客房,又是帮着叫醒酒汤的,又是帮着端茶倒水的。。。。。。。”他说着,表情变得愉悦起来,“我看,就算威北侯知道谨哥儿是受了子琪之托给他倒酒,恐怕也不会责怪他的。默言,”徐令宜侧了身子,拉了十一娘的手,“谨哥儿知道该做什么,不会有事儿的!”
何况像他们这样的家庭,不可能永远不进宫。
十一娘应了声“好”:“有些规矩,侯爷还是要好好教教他才是。”
徐令宜点了点头。
待徐嗣诫两口子三天后回门,送走了罗家庥等人,家里人开始忙着过年,他把谨哥儿叫到身边,一面教他进宫的规矩,一面告诉他宫里都有哪些人,各自跟前是哪个内侍在服侍,这些内侍都管着什么事儿,又都是怎样的xg格。。。。。。。
谨哥儿当故事,听得津津有味。
到了大年初一,高高兴兴地跟着十一娘进了宫。
往年徐令宜总是找借口推辞,皇后看出他的心事,也不勉强。说起来,还是谨哥儿在襁褓的时候见过,所以听说谨哥儿进了宫,皇后娘娘立刻有些迫不及待起来,吩咐黄贤英:“快把他带进来我看看!”
黄贤英看了一眼宝蓝底掐丝珐琅的更漏。。。。。。马上就到了朝见的时候。。。。。。。可看见皇后娘娘已经表情急切地站了起来,她还是决定先把永平侯府的六少爷带进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