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莫户袧终于有些困倦的受不了了,他美滋滋的翻了个身,抱着一张脏兮兮的羊皮,在营帐中早就响起的一片鼾声中闭上了眼睛。
鲜卑军营外的一处小坡地后面,公孙珣并不知道自家商号的一个得力鲜卑下线就在眼前的军营里,知道了也不会在意的。坦诚的说吧,虽然之前表现的颇为豪气,可此时领着区区三十来骑来到一个驻扎了两千余人的大营前,我们的公孙少君还是有些心里打鼓的。
没错,热血上头加上功利心作祟,一路跟着韩当跑出来以后,他已经后悔了,只是作为这里地位最高的人,而且年轻面薄,他又不能不装作指挥若定的样子罢了。
“鲜卑人并未有丝毫察觉。”迎着厚重的腥膻异味,公孙珣压低兜鍪说了一句废话。
“不错,营中防备很差。”韩当低声附和了一句。“如何,少君觉得可战吗?”
“义公兄准备怎么做?”公孙珣很诚恳的问道,真的是很诚恳,他现在能依靠的就是这位‘虎臣’了。
“敌人营盘位于路中,依山而临川。”韩当瞪着眼睛答道。“此时唯有一个法子,就是直接纵马冲进去,杀人放火,待敌人自乱!”
公孙珣沉默不语,这么大的营盘,三十多个人,真能乱起来吗?
“如何?”韩当忍不住催促了一句。
公孙珣微微探出头来,再度打量了一下眼前疏无防备的营盘,刚要狠下心来,却迎面吹来一股寒风,腥膻之味掺杂着冷气,着实刺鼻难闻。
“风向。”公孙珣面色一变,猛地捂住了鼻子。
“什么?”韩当不解的问道。
“风向不对。”公孙珣低声答道。“营盘在北方,北风正盛,我们从正面杀入,杀人也好,放火也罢,恐怕都会吃力。”
“那该如何是好?”韩当是真的慌了,就连身后三十多个钳马衔枚的骑卒、宾客也有些失色,只是无法发出声音而已。“难道到了这里还要退回去?”
“那就真成笑话了。”公孙珣想起自己给公孙越定下的事宜,不由的轻声应道。“比战败还可笑。”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