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衡从烟盒里摸出杆烟点上,他吸了一口,吐出一片烟雾,淡声说:“不用替我操心了,这事我自己想了三年都没想明白。”
答案只有池夏自己知道,可她什么也不说,就给他判了死刑。
谢衡心中有股宣泄不出的烦躁。
他站在寝室外面的阳台,思绪万千,晚风拂风带着一股夏天特有热气。
手机铃声响起,谢衡从兜里掏出手机,接通了电话。
苏若兰兴奋的声音传来,“儿子,你爸和明天回国了,你记得把我们的房间打扫一下哦。”
谢衡按了按太阳穴,问:“你们回哪个家?”
苏若兰嗔怪道:“你这不废话吗?你在哪儿我们回哪儿呗。”
之前父母因为工作,辗转好几个地方,他们不喜欢租房子,所以在哪儿工作就在哪儿买个房子。
谢衡嗯了声,“那我明天去接你们。”
“不用了,你就在家做好饭,等我们回来就行了。”
“行。”
苏若兰又叮嘱了他要买些什么菜,说了有一会才挂的电话。
谢衡胳膊随意的搭在栏杆上,从他现在的位置看过去,远远的能看见体院那边的部分建筑,他心上总像是压了一块沉重的大石头,纾解不开。
他接连抽了几根烟,堪堪压住那股躁郁,才转身进去拿上衣服洗澡。
按照苏女士提的要求,谢衡下午去超市逛了一圈,买齐了材料回家。
他跟家里说报了京大的时候,二老想也没想,还没等录取通知书下来,就给他买好了房子,他们也很少回来,三年回国的次数两只手都数得过来,反正他也习惯了父母放养式的培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