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池笑道:“我每次说实话您都说我在逗您,我每次逗您,您都会当真,可真是让我左右为难!”
周少瑾和郭老夫人笑得前俯后仰。
程池看了周少瑾一眼,和母亲寒暄了几句,就起身告辞了。
周少瑾和郭老夫人一直把他送到了船舱门口这才折了回去。
程池就安安心心地在屋里摆起棋谱来。
可直到沙船靠岸,周少瑾也没有出现。
这又是怎么个状况?
若是周少瑾找她有什么事,他已经说了下午有空,以他刚才试探周少瑾的情况看来,周少瑾对自己并没有什么芥蒂,应该会找个机会来见自己才是,怎么会没有动静呢?
程池皱着眉头放了棋谱,去了郭老夫人那里用晚膳。
周少瑾不在。
程池愕然,道:“二丫头怎么没有陪您?”
“被宋夫人拉去画花样子去了。”郭老夫夹了筷子野鸭给程池,道,“你多吃点。我看你这几天都瘦了。我们和宋家不是到了镇江就要各走各的了吗?那宋夫人见少瑾的针线好,又想着他们家的大小姐年底就要及笄了,就请了少瑾给他们家大小姐画几幅花样子,算是她这个做继母的送给她的贺礼之一。”
这个宋夫人,果然多事。
当初他不同意和宋家同行就是看宋夫人不像是知道察颜观色的人。
程池“哦”了一声,不再追问,陪着母亲吃了一顿饭,说了一会话才回到船舱。
而周少瑾则被宋夫人留下来有了晚膳,之后又帮着宋夫人画了两幅比较简单的花样子。这才回屋。
春晚告诉她:“四老爷要歇两天,清风朗月也没什么事了,朗月下午过来找我们玩,我做主让给了朗月两包前几天郭老夫人赏你的明前龙井。”
“做得好!”周少瑾希望自己的人能和池舅舅身边服侍的人走得近一些,这样就可以探听些池舅舅的事了,“你后以再遇到这样的事,帮我拿主意就是了。”
春晚笑盈盈地点头。一面服侍周少瑾更衣。一面柔声道:“二小姐,四老爷这两天没什么事,您看。您要不要再去给四老爷陪个不是?”
周少瑾想到今天早上遇以程池时的情景,笑着摇了摇头,道:“我看还是算了吧!我之前就说过,池舅舅心胸宽广。他既然不生我的气了,我还去给他道什么歉啊!”
反正池舅舅已经忘了这件事。
春晚还是有点担心。道:“真的不会有事吗?”
“我看应该没事了。”周少瑾不以为意地笑道,“万一哪天池舅舅翻起旧账来,我再向他道歉也不迟,现在他不提这件事难道我还主动提醒他不成?”
春晚掩了嘴笑。
她们的船没两日就到了镇江。
程池始终没有等到周少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