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宝意向来不太看得起这些人,对他们的了解也不深。
今天见这婆子如此行事,她不由地起了念想,把那婆子叫了回来,让丫鬟给她婆子彻了杯茶,搬了个小杌子给那婆子坐。
那婆子诚惶诚恐。
吴宝璋也不和那婆子多说,道:“我看你也是个有主意,不知道我这事,你看怎么处置好?”
那婆子唯唯诺诺的有些不敢说。
吴宝璋就赏了那婆子两个银锞子。
那婆子两眼发光,也顾不得什么了,道:“原来我也是大户人家的乳娘,只是后来受了牵连,这才被赶了出来,打些零工养活自己。若是大奶奶信得过我,照我说,您家是官,他们家是民,不如弄个什么东西放到那崔娘子的家里,到时候报官,让官府去找去。不管找不找得到,那崔六娘的名声也就算完了……她若是去求大爷,您在长辈们已经过了明路,就趁着这机会把那崔六娘抬回家好了。她若不是去求大爷,就趁机跟官府打个招呼,把投到牢里去,大爷若是有心救她,长辈们肯定不好撇了您的面子去求那崔娘子,到时候大爷不还得求到您这里来,到时候还不得您怎么说怎么办?”
这个主意好!
吴宝璋暗自琢磨,却也知道这婆子是个心毒手狠的,留下来是个祸根,得想个办法把这婆子支走才是。
她又赏了这婆子两个银子稳着这婆子,道:“这件事我还没有拿定主意,嬷嬷辛苦了,容我多想想。
那婆子嘿嘿笑,道:“这女子和男子一样,进了洞房就把媒人抛过了墙。”
吴宝璋帮夜娇羞的样子没有说话。
那婆子可能是见多了,也不说话,由丫鬟领着出去了。
吴宝璋就让厨房里整了席面坐家里等程诺。
程诺掌灯时分才回来,神色显得有些疲倦。
见吴宝璋坐在堂屋等自己,他不由一愣。
吴宝璋笑着走了过去给程诺喊了小丫鬟打水。亲自服侍程诺更衣。
程诺吓了一大跳,捂着衣襟道:“有什么事你直管说就是了,我自己来!”
真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吴宝璋看着就在心里冷“哼”了一声,道:“我从前不也服侍你更衣吗?怎么这个时候反而不习惯起来。”
就是他们新婚的时候她也不过是打发自己似的帮着更了几次衣……谁看不出她那敷衍的样子。
程诺在心里小声抱怨后,笑道:“我已经习惯什么事都自己动手了,还是我来吧?”
执意要自己更衣。
程宝璋越发的烦火。
他怕什么?
他们是夫妻。
就算是他们白日暄淫,只要程汶不管。谁还敢多说一句?
程诺显然不是这么想的。他一溜烟地跑进了洗梳的耳房,还“啪”地一声闩上了闩销,晚上睡觉更是借口有事睡到了铺子里。
吴定璋就让人止着程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