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夸郁文为人厚道宽仁。
郁文客气了半天,这才雇了两顶轿子往青山湖去。
到了鲁信的坟地,四处青柏翠绿,坟前还残留着下葬时烧的红色爆竹碎渣。
郁文叹气,跪在青石碑前给鲁信烧着纸钱,道:“也不知道你在我面前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可不管真假,我都希望你能忘记这一世事,早日投个好胎,别像今生似的虚浮急进了。”
郁棠就在旁边好奇地打量着其他人的墓碑。
有人儿女双全,福禄寿禧;有的人年纪轻轻就去了;有的留了半边等着老伴合葬,还有的早早就是双墓了。
秋天的风吹过来,吹得无人的树林哗哗直响,也吹得人有点凉。
郁棠双手搓了搓胳膊,道:“阿爹,您冷不冷?这里阴森森的,我们先回去吧!”
郁文点头,和郁棠下了山。
临安城里很多人都知道这个消息了。
就是马秀娘,借着来向郁棠道谢的功夫,都好奇地问起这件事来:“鲁秀才都留了些什么?”
“一些字画书帖什么的。”郁棠道,“都是他平时的一些日常惯用的东西,也不好留在我们家里。”
马秀娘很是同情地道:“郁伯父也是运气不好,交了他这样的朋友,他死了两眼一闭什么也不知道,郁伯父却帮他跑前跑后的。”
郁棠不想和她多说这件事,笑着问她:“姐夫家来下定的时候你准备穿什么?”
她也好选一件不太打眼的衣服陪衬马秀娘,不能夺了马秀娘的风头。
马秀娘红着脸道:“我姆妈给我准备了件朱红色的。”
郁棠笑了笑,道:“那我就穿件丁香色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