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文走进郁棠的房间时,郁棠正和双桃把一部分做好的绢花码放在纸匣子里。郁文见着就不由笑了起来,道:“你这几天都在做这些啊!”说着,还走过去拿起一朵做了一半的绢花仔细地瞧了瞧,“做得还挺像的。”
郁棠抿了嘴笑,亲自去给父亲倒了杯茶,道:“我听说吴老爷过来了。他走了吗?您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
郁文来的时候气冲冲,想得挺简单的,等见到了女儿,一时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不知道怎么开口好。
郁棠见了,就打发了双桃,又亲自去洗了盘果子放在父亲的面前,然后坐在了父亲身边,慢慢地继续做着绢花,给父亲时间开口说话。
这么一折腾,郁文心里果然自在了一些,斟酌着道:“阿棠,你年纪也不小了,你自己的婚事,你可有什么打算?”
郁棠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怀疑吴老爷这次过来是给她说亲的。
她想也没想地道:“我要嫁个我自己喜欢的。”
心里居然也涌起些许的不安来。
这个裴宴,平时看着挺稳当的,怎么这么关键的时候反而没谱了呢?
他不是说会马上来家里求亲的吗?到现在都没有个影儿。
心里是这么想的,理智又告诉她,裴老太爷的孝期还没有过,也许他准备一脱孝就来提亲的,等裴老太爷的孝期过了才会有媒人上门,这也是很正常的,她不应该在心里责怪他。
可郁棠毕竟心急了起来。她没能忍住地道:“吴老爷来我们家,是想给我说亲吗?是什么样的人家?都说了些什么?姆妈呢?她怎么没有过来?”
一般这种事情就算是父亲先知道,也会是母亲来和女儿说。
郁棠倒没有多想,她和父亲的关系向来比一般的父女更亲昵,父亲来说也是有可能的。只是她现在比较抗拒这种事,不知不觉得地就拿了陈氏做借口来拖延。
她就伸长脖子朝着门外望了望。
郁文被问得一愣,觉察到了自己的不妥之处。
他支支吾吾了好一会,这才道:“你姆妈在前面待客,我没什么事,就想问问你。我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当然是希望你事事处处都顺心如意。虽说儿女的亲事都是父母的意思,可我也想你自个儿能满意,能过得好。”
郁文的话说得含糊,但郁棠立刻就意识到,在她的婚事上父母之间有了分歧。
母亲是赞同的,父亲居然是反对的那一个。
她不禁道:“阿爹,出了什么事?姆妈怎么会在前面待客?是不是您和姆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