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小姐佩服道:“三叔母你好厉害啊!你肯定读过很多的书?”
郁棠面红耳赤,居然有些磕磕巴巴,道:“哪里,这些,也是你们三叔父告诉我的。”
还考她。
她要是答得不对,就继续在她身上“画画”,弄得生不如死的,只要想想就觉得有个地缝钻进去才好。
好在是五小姐和顾曦都不明白这其中的“厉害”关系,五小姐两眼发光,羡慕地道:“三叔父对您可真好!我那几天问阿红我们怎么去山东,还贿赂了他一匣子上好的狼毫笔,他才不耐烦地随口跟我说一声,搞得我到现在也没弄清楚。”
郁棠开始也分不明白。
还是裴宴先告诉她怎么看舆图上的东南西北,她这才渐渐有了点眉目。
她安慰五小姐:“说不定阿红也不是很懂呢?”
五小姐冷哼了一声,抱怨道:“可他也不能装懂啊!等见到父亲,我要告诉父亲,让父亲狠狠地罚他每天多写五百个大字。”
郁棠抿了嘴笑。
顾曦却有些恍惚。
从小到大,她从来没有这样被告过状,也从来没有这样被罚过……没想到裴宣对孩子这么好……没想到裴宴还会跟郁棠说这些……她和裴彤,除了日常的问候,好像很少说些其他的事……
顾曦马上收敛了情绪,继续和郁棠笑道:“我听我阿嫂说,他们住复兴门那块儿,离我们家的宅子远吗?”
复兴门那块儿,徐小姐好像也住那块儿?
难道顾昶在京城住在殷家的地头上?
郁棠不好细问,含糊地道:“应该是挺近的,我们也住那块儿,那儿离六部近,去衙门方便,去办事也方便。”
顾曦有些意外。
她以为裴宴只粗略地给郁棠讲了讲,现在看来,他讲的还挺仔细的。
郁棠就算是进了京,也不会像她似的两眼一黑,什么都不知道。
裴宴那么冷的一个人,没想到成了亲对妻子却这样的好。
顾曦说不清心里什么感觉,心不在焉地和郁棠、五小姐说着话,消磨着船上的时光。
郁棠却被裴宴逼着继续学京城舆图,说什么“免得以后进了城迷了路”,她出门就有丫鬟婆子、车夫护院的跟着,怎么会迷路?他分明就是借着这件事好“罚”她罢了。
她每每想到顾曦是听到了五小姐的笑声才过来串门的,就不由地紧紧地攥着被角不敢吭声,偏偏裴宴最是喜欢欺负她,她越是这样,他就越放肆,有天终于让郁棠失控的哭了起来,无力地踹了裴宴好几脚,裴宴这才知道缘由。
他不由哈哈大笑,亲着郁棠汗湿的鬓角,温声道:“傻瓜,你相公怎么会舍得让你在顾曦面前没脸呢?你都忘了我从前是怎么帮你的?”